酒吧的霓虹在威士忌杯中折射出迷离光晕，陈天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凝结的水珠。
忽然间，某个带着薄荷尾调的熟悉声线穿透爵士乐，惊碎了满室浮光。
“陈大警官的胆量跟着警车一起烧没了？”
吴雪雯倚在卡座边沿，皮衣肩头的铆钉随着她歪头的动作闪过冷光。
未等回应，她己自顾自落座，修长双腿交叠着架到空椅上，水晶甲叩响玻璃台面：“老规矩，柠檬水加双倍冰。”
陈天抬眼时，正撞见她耳骨上新添的蛇形银饰——这女人永远像把出鞘的匕首，连关心都裹着锋芒。
“市局八卦组组长微服私访？”
他晃着杯中琥珀色液体，冰块撞击声清脆如往昔训练场的枪栓响动。
“还不是怕你想不开。”
吴雪雯屈指弹开飘到眼前的烟雾，忽地倾身逼近，眼底跳动着恶作剧的火星。
“听说缉毒科那个新人，捧着三斤重的结案贺礼在你办公室蹲了整晚？”
“停！”
陈天慌忙竖起手掌，袖口露出的绷带还渗着淡黄药渍，“上次庆功宴的惨案还不够？
你举着白酒瓶追我绕停车场三圈的英姿，现在还是内网热帖。”
两人的笑声惊起吧台边的白鸽装饰，金属羽翼在射灯下划出银色弧线。
当吴雪雯第十三次把柠檬片戳进杯底时，陈天忽然注意到她虎口那道淡粉色疤痕——那是警校毕业演习时，她为掩护自己留下的弹片擦伤。
“还记得战术迷宫那次吗？”
陈天屈指叩了叩她面前的冰桶，“你举着防爆盾当滑板，把教官的假发都吓掉了。”
“明明是某个路痴带错方向！”
吴雪雯的耳尖泛起珊瑚色，指尖在桌面画着不存在的路线图，"再说最后是我用口红在墙上做标记......"旧时光在碰杯声中流淌，首到吴雪雯的手机屏亮起暴雨预警。
她凝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