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钟的轰鸣化作实质音浪，将黄川的妖躯拍在青铜内壁上。
他咳出带着齿轮碎片的血沫，西只妖瞳同时聚焦在钟壁刻文——那些扭曲的妖族文字正在渗出血珠，汇聚成他三百年来每个死亡瞬间的画面。
"欢迎回家，器灵大人。
"陈丹的龙首从钟顶垂下，缝合线里钻出细小的青铜触须，"这是第三百零一次轮回，您终于走到最后一步。
"龙爪抚过钟壁，映出无数时空的黄川：有时被熊铭安斩首，有时堕入魔道自毁，更多时候是抱着陈丹残破的尸身撞向炼妖鼎。
黄川的犬齿咬穿下唇，血腥味混着铁锈味在口中炸开："司徒戎用逆流诀篡改的轮回？
"龙目中流转着星河倒影："那尾泥鳅比您聪明，第二十七次轮回就参透真相。
可惜每次发动禁术，他的真灵就被混沌钟吞噬一分。
"龙爪突然刺入自己眉心，抠出半块仙骨扔在黄川脚边，"您不妨看看这个。
"仙骨落地化作水镜，映出往生涧底的场景：司徒戎的残魂被七十二道星锁贯穿，正在用骨刀雕刻某种阵图。
黄川的妖瞳突然刺痛——那阵图分明是用他的妖血绘制的混沌钟内部结构！
"他以为能骗过器灵？
"陈丹的笑声震落青铜碎屑，"每次轮回都在相同位置刻阵，却不知混沌钟会记录所有时空的轨迹。
"龙尾扫过水镜，显出密密麻麻的阵图叠加效果——赫然是完整的河图洛书！
黄川的妖尾突然不受控制地刺入地面，青铜溶液顺着尾尖逆流而上。
他看到自己的骨骼正在齿轮化，关节处伸出青铜链条连接钟壁。
最可怕的是识海深处浮现的记忆——八百年前某个雨夜，自己亲手将妖王血喂给濒死的司徒戎！
"想起来了吗？
"陈丹的龙须缠住他的脖颈，"第一次轮回时，您才是布局者。
"龙爪按在他心口，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