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深深抠进病房铁门的缝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掌心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走廊尽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拖着湿漉漉的麻袋在瓷砖上滑动。
"第七个。
"我盯着门缝外晃动的黑影,后槽牙不自觉地打颤。
这个月己经有六个病友被抬进地下一层的停尸间,每个人胸前都留着那个诡异的印记——暗红色的螺旋纹路,像是用生锈的铁丝烙在皮肤上。
月光从气窗斜斜地切进来,在309病房门口画出一道惨白的对角线。
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几乎要撞碎肋骨。
那个黑影停在了我的门前。
门把手突然开始疯狂转动,锈蚀的金属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我死死抵住门板,后颈突然一阵灼痛,仿佛有人用烧红的烙铁按在脊椎上。
余光瞥见门缝下的阴影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那些液体像活物般扭曲着,拼凑出与死者胸前一模一样的螺旋图案。
"林秋!
"值班护士的尖叫划破死寂。
门把手骤然停止转动,走廊灯光突然大亮。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那里不知何时沾满了暗红色粉末,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第二天查房时,陆医生白大褂的袖口露出半截绷带。
我盯着他正在写病历的手,虎口处有道新鲜的灼伤,形状像被火焰舔舐过的符纸边缘。
"又做噩梦了?
"陆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晕。
我注意到他胸前挂着的听诊器,银质表面隐约浮现出细密的符文,那些纹路随着他的呼吸明灭不定。
窗外的梧桐树突然剧烈摇晃,明明没有风。
一片枯叶拍在玻璃上,叶脉诡异地组成了螺旋状纹路。
陆医生的钢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墨迹晕开的地方,我分明看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