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身影重叠,她伸手触碰他脸颊的刹那,魂魄却如风中残烛般明灭起来。
“不对……王兄的魂魄不该这么弱……”龙葵捂住心口蜷缩成一团,发丝开始透明,“魔剑灵力枯竭……我撑不了多久了……喂!
你怎么了?”
天河慌忙去扶,手掌却穿透了她的身体。
菱纱的凌风刺突然指向穹顶:“谁在那里!”
赤色魔焰撕裂空间,重楼踏着虚空缓缓降临。
他血瞳扫过瑟瑟发抖的龙葵,嗤笑一声:“景天那废物,连把剑都养不好。”
魔尊五指虚抓,魔剑腾空飞入他掌中,龙葵的魂魄被扯得几乎溃散。
“放开她!”
天河拔剑劈出一道冰棱。
重楼弹指击碎攻击,目光突然凝在少年眉间:“飞蓬的血脉?”
他瞬移至天河面前,指尖燃起黑炎按上其额心,“让本座看看,琼华派造了个什么怪物。”
剧痛如钢钉凿入颅骨。
天河在混沌中看见神魔之井的星河被双剑斩碎,戴青铜面具的战将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眼睛;看见永安当的油灯下,蓝衣少女为红衣男子斟茶,窗外落雪无声;最后是青鸾峰的暴雨夜,父亲将襁褓递给琼华派女修,女修袖口的星纹刺青突然变成毒蛇,一口咬住婴儿咽喉……“原来如此。”
重楼甩开几乎昏厥的天河,“景天转世后被琼华派抽离神血,封入你这容器。
可惜凡胎承受不住神力反噬——”他瞥向菱纱手中嗡鸣的望舒剑,“加上这丫头的阴寒体质做引子,你活不过明年惊蛰。”
菱纱的凌风刺抵住重楼咽喉:“解药在哪?”
“神树之实。”
魔尊挥袖震开利刃,“当年夕瑶为救景天私盗神果,如今神界封闭,唯剩云天青墓中有半枚残种。”
他弹指将魔剑钉入天河脚边,“本座耐性有限,若十日内取不回……”血瞳倒映出龙葵濒临消散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