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冷眼瞟了过去,吓得那婆子一个哆嗦。
“一时情急忘了规矩是小事,若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以奴欺主才是大事!”
几个方才还气势汹汹闯进来的丫鬟婆子一听这话,齐齐跪在了地上,口中都喊奴婢不敢。
“不敢就好,她是云家大姑娘,不是犯人!
退下!”
领头的婆子有些不服,“大姑娘,得跟奴婢们回去……”云初眯起的眼睛里闪过冷光,叫人后背发凉,“你这耳朵若是不中用了,就切了吧,也别留着了……”那婆婆忙起身,“不不不,奴婢这就走,这就走……”气势汹汹地来,灰头土脸地走。
人走了之后,一首紧紧抓住自己衣裳的小手才缓缓松开,头埋得低低的,一言不发。
“她们,经常欺负你吗?”
云卿嘟着小嘴,满眼难过,“她们都说,我是个傻子……总是把我关着,只要我一闹,她们就逼我喝药……喝了药,我就会睡着……我不想睡着,我想出来玩儿……”云初拉着她的小手晃了晃,然后又摸摸她的头,“好,那你以后就跟我住,我带你出去玩儿!”
方才还满脸失落的人,突然抬起了头,眼里都冒着光,“真的吗?”
云初伸出小拇指晃了晃,“我们拉钩!”
云卿看了好一会儿,才学着她的样子,伸出小拇指。
然后看着云初,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云初把手凑过去,勾住了她的小拇指,边晃边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是小狗!”
然后掰起云卿的大拇指,印了过去,“来,盖个章!”
云卿好像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好像又懂了。
因为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但这高兴没有维持多久,就再次被人打断。
那婆子请来了云卿的母亲,大房夫人陈瑜。
“三姑娘,虽说你是伯府嫡出的姑娘,但我大房的家事,你怕是没有资格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