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敲击钢铁的声音不断响起,三重脚步表示着三人不同的心境。
卡夫卡走在最前,脚步频繁变换频率,令人捉摸不透亦无法追究。
星的步子略显轻快,但踏步有力,十分适合瞬时发力与改变步伐。
白纵秋的步伐平稳,踏地有声,仅是赤脚却如同铁靴般坚硬,仿佛踏过尸山血海,走过万千磨难般坚韧。
他的面容始终如无风的湖面般平静,但无论是星还是卡芙卡都猜不出这到底是大海的包容,还是暴风雨的前兆。
卡芙卡走路摆臂,手指却始终有意无意地划过那把”蜘蛛切“与腰间的冲锋枪。
星尽管走路放松,但手指时不时地用力,随时准备战斗。
似是看出了二人的警惕,白纵秋略微放轻脚步,一往无前的势头终于停止,现在的他显露出的仅仅是平静而己。
星忽然看向他,他也回以注视。
星透过那双眼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仿佛眼前人是一无所有的白板。
但比起白板,星更愿意相信他是吞天噬地的黑洞。
“如何?
星小姐,我不觉得我的面容有摄人心魄的功效。”
白纵秋的话缓和了僵硬的气氛,他甚至还若无其事地开了个玩笑。
扪心自问,他难道真的对那长达数日的折磨毫不在乎吗?
还是说他仅仅是一个受虐癖患者?
想到就问,星试着说道:“你难道……不恨我们吗?
我们对你造成了那么多痛苦与伤害,为什么你看上去毫不在意呢?”
此言一出,卡芙卡也不由得放慢脚步,侧耳倾听。
对此,白纵秋只是一笑。
“因为我总能听到一个声音说你们不会杀了我,所以痛苦只是我们相识的必要过程。
如果这么想,那么痛苦也就无从生成憎恨,敌意就更无法产生了。
“一番平静的说话,却叫卡芙卡和星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