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雾气还未散尽，青石板路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露水。
阿青背着药篓，轻巧地挑过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
她的布鞋己经被露水打湿，却丝毫不影响她轻盈的步伐。
这条山路她走了十年，从六岁那年被师父捡回山上，她就跟着师父学习医术。
师父总说她天赋异禀，一双眼睛比山里的老鹰还尖，能在茂密的草丛中一眼找到最珍贵的药材。
"沙沙——"路边的草丛突然传来一阵异响，阿青停下脚步，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太熟悉这种声音了，那是蛇类游走时鳞片摩擦草叶的声响。
果然，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从草丛中探出头来。
阿青松了口气，这是山里常见的竹叶青，虽然有毒，但只要不惊动它就不会主动攻击人。
然而下一秒，她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条竹叶青的腹部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暗红的血迹染红了翠绿的鳞片。
更令她震惊的是，小蛇的头顶竟然有一撮金色的绒毛，在晨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
阿青从未见过这样的蛇。
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从药篓里取出一个青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在掌心。
"别怕，"她轻声说，"我是来帮你的。
"小蛇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缓缓游到她的手边，吐出信子嗅了嗅药丸。
阿青注意到它的眼睛是罕见的琥珀色，瞳孔竖立，像两颗晶莹的宝石。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阿青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就是她！
快抓住她！
"阿青猛地站起身，只见三个彪形大汉正朝她冲来，为首的那个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她认得这些人，是山下镇子里有名的地痞，专门欺负弱小。
"小丫头，听说你采到了百年灵芝？
"刀疤脸狞笑着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