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被魔怪扔进一个陌生的,使他惶惑的世界。
他排了排衣袋里的硬板钱币,己所剩无几。
肚子却似乎要与穿梭不息的摩托车比谁叫得欢,路边那家快餐店,不少打工族中的姐妹在争购炒粉。
他这才觉得:自己也该去挤一挤了。
算算,上一餐便饭到现在,大约三十小时有多不少了。
一袋炒粉确实不算贵,可真要填饱那‘哇哇’叫的肚子,还得再倒进去三袋不在话下。
但是,不能倒了,硬币在衣袋里没有排的了。
一目了然,还有三个。
就是说,这三个硬币在找到工作时,必须能将自己撑持起。
他问打工的姐姐能否找到工作。
看到他那落后的衣装,潦倒的酸样,似乎连回答的声音都差气了,连那高贵的头也只能象征性地摇摇。
垂着手失望的离去时,总算有一位好心人告诉他,这一带的工厂都只招女工……这个消息等于没有告诉他,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地他乡,晚上犹该到何处栖息呢?
巡察的治安随时都会盘问你。
弄不好就会带进收容所,三天没人用钱担保出来,就会被送到韶关去强制劳动半年,出来时给你五元车费。
那样,自己真是惨不忍睹了。
这位无神论者也在心里祈祷:“上帝,我家中有无依的妻子和阿黑,还有未到人世的孩子,求你保佑我渡过种种劫难,早日找到工作。
我会为你烧高香,在心里天天为你祝愿!”
上帝并没有帮助他,至少在当日,他连晚上的落脚点都没有找到。
这些天来的火车颠簸,找工作的劳神伤心,自己的确疲惫不堪了。
刚躲进蕉林,拉上两张蕉叶铺上,便美美的睡去了。
嗡嗡网着的蚊虫也没有影响他回到大自然的舒坦。
他梦到了爱妻:她腆着肚子立在门边,堵着硬是不让他进去,好说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