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枪的种了,话包子仍没答,我便双脚插进拖鞋里去拉他上床。
百瓦的电灯光下,我看见他左腿膝盖上的布和肉都飞了,就见白森森的骨头在慢慢浸出血珠,一块八九斤的怪石摆在边上。
我吓懵了吓愣了吓哑了,好半晌我才想起来该到外边去叫人。
于是我就一个趔趄摔出门去,弹起来就赶紧叫:放炮的这里砸着人了,赶快来抢救!
会儿功夫就涌来七八个汉子,一位清瘦老头就吩咐驾驶员开车送金井医院。
又过来一位不算漂亮但很精练的中年女人对我说:你不用代班了,随车一道去医院!
到了医院清瘦老头对抢救医师说:好药尽管用。
随后从裤袋里掏出一沓百元人民币迅速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说:钱的事不用担心!
那时我就想,老乡撞上一位有钱的主了。
X光片拍出来后,老乡的双腿都没有骨折问题。
只是肌肉被石头强撕开了,裤管完好的那条腿缝了三十针,见白骨那条腿缝了廿七针。
夜深了,清瘦老头等要回深泸了,中年女人抓了一沓钱给我说:这是西千元,明天的一切用费就由你支付吧!
随后留了电话号码给我,吩咐没钱了就打电话过去,用多少记在笔记本上就行。
老乡躺在病床上告诉我,老头是造船厂的大老板。
他白天也是帮这位老板修厂房,刚才放炮是炸山填海建分厂。
主治医生也说:这个老板很有钱,至少有一个亿的资产,他在晋江市电视专题片里报道的十大民营企业家中见过他。
天上真有掉馅饼的时候,我当时想。
那时我的窘况一下子就解决了。
医生也听进了好药尽管用这句话,第一天就输人造蛋血三瓶,却开了五瓶的发票,有一百六十元进我的腰包了。
老板又特意安排一位西川民工来照顾病号,我缘何捡个支付现金的美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