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手册上渗血的文字，苏白背靠房门剧烈喘息。
走廊尽头传来粘稠的拖拽声，像是有无数湿毛巾在地面蠕动。
她摸到门把手内侧黏着块胶状物——半融化的电梯按键"4"正随着脉搏频率收缩。
"苏小姐？
"管理员的声音突然贴着门板响起，"需要帮忙处理垃圾吗？
"猫眼外闪过半张溃烂的脸，他的右耳缺失处钻出几根铁丝般的血管。
苏白攥紧口袋里那张儿童画，画中燃烧大楼的窗户突然渗出焦油，在背面晕染出两行小字：（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门牌）（真正的房间在）字迹被破门声打断，304室的陈老太正用泰迪熊撞击消防栓。
玻璃柜门应声碎裂，老人抓起《消防守则》残页塞进熊头裂口："带着这个去找生路！
"整层楼的声控灯开始以呼吸节律明灭，苏白冲向楼梯间时瞥见电梯显示屏——血红的"4"正分裂成双生数字。
台阶在脚下变得如橡胶般柔软，她抓住扶手时摸到密集的凸起，手机灯光扫过刹那，铁栏杆上布满闭着的眼五楼走廊堆满鼓胀的黑色垃圾袋，戴口罩的保洁员正在用注射器往袋内灌注紫色液体。
苏白缩进防火门阴影时，手册突然翻到昨夜看到的红字条款：00:00后若发现异常运行的电梯请按下所有楼层按键并■■■缺失部分正渗出蜗牛黏液般的物质，苏白用指甲刮开涂层，隐藏文字在黏液下显现：（献祭与按键数相等的记忆）保洁车突然倾倒，数十个垃圾袋滚落楼梯间。
某个裂开的袋口探出半截手掌，掌纹竟与苏白左手完全一致。
她倒退时撞到消防柜，柜门内侧用血写着："别让管理员回收手册里的画那是锚点"沙沙声从头顶传来，通风口滤网突然脱落，管理员倒吊着垂下身子，脖颈扭转180度："该物归原主了。
"他指尖的暗红颜料滴在苏白袖口，瞬间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苏白跌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