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镜面上有一层薄薄的水雾，而在水雾中间，赫然写着一个数字："7"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这个数字是用手指写上去的，水珠正顺着笔画往下流。
我确定刚才镜子上什么都没有，这个数字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是谁写的？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这个数字让我感到莫名的熟悉。
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医院的走廊、刺眼的白炽灯、消毒水的气味、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背影。
头痛突然袭来，像是有人用锤子敲打我的太阳穴。
我踉跄着扶住墙壁，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耳边响起尖锐的耳鸣声，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说话声："实验体7号......记忆清除......重新植入......"声音忽远忽近，我听不真切。
视线开始模糊，我感觉到自己在往下滑。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浴室的地砖缝隙中，有一抹暗红色的痕迹。
那是干涸的血迹。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浴室的瓷砖地面上。
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的睡衣渗入皮肤，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头顶的白炽灯刺得我睁不开眼，我抬手遮住眼睛，慢慢坐起身。
镜子上那个"7"字己经消失了，水雾完全散去，镜面光洁如新。
我盯着镜子看了许久，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个幻觉。
但指尖残留的冰冷触感提醒着我，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扶着洗手台站起来，双腿还有些发软。
转身时，我的余光瞥见洗手台下的柜门微微敞开。
我记得昨晚明明关得很紧。
蹲下身拉开柜门，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洗漱用品，但最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笔记本，露出一角。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笔记本我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