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渐渐远去,我被安置在一辆救护车里。
医护人员为我做着简单的检查,但我几乎感觉不到他们的动作。
我的目光一首追随着那个被押上警车的白大褂男人——张明远博士,这个在我噩梦中反复出现的身影。
"林小姐,您需要休息。
"护士轻声说,"我们己经通知了您的家人。
"家人?
这个词让我愣了一下。
在过去的三个月里,我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家人。
记忆像被打碎的镜子,虽然拼凑出了大致的轮廓,但细节依然模糊不清。
救护车驶向市中心医院,我躺在担架上,望着车顶闪烁的灯光。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在地下实验室的经历:那些冰冷的仪器、刺眼的白光、还有......其他实验体绝望的眼神。
突然,一个画面闪过:一个小女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蜷缩在角落哭泣。
我想靠近她,却被张明远拦住。
"实验体13号情绪不稳定,"他说,"需要加强镇静剂剂量。
"我的心猛地揪紧。
那个小女孩,她还活着吗?
其他实验体呢?
到达医院后,我被安排进一间单人病房。
警方派了两名女警守在门外,既是为了保护我,也是为了防止媒体打扰。
我知道,这个案子很快就会成为全国关注的焦点。
第二天一早,我的主治医师带着一位心理医生来到病房。
他们告诉我,我的记忆可能会在接下来几周内逐渐恢复,但过程可能会很痛苦。
"林小姐,"心理医生温和地说,"如果您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开始第一次治疗。
"我点点头。
虽然害怕面对那些可怕的记忆,但我知道这是必须的。
治疗室里,我躺在舒适的躺椅上。
心理医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