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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进重新下单后，长舒一口气。
看着手机上显示支付成功的字样，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可算把这个麻烦事解决了，他心想。
爸爸，签好了！奇奇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杨进的思绪。
他手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一蹦一跳地朝杨进走来。
杨进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正要点燃一根烟，却不想烟灰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奇奇的手背上。
啊！奇奇尖叫一声，本能地缩回手，白嫩的皮肤上瞬间出现一个红点。
爸爸，烫！他委屈地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杨进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自顾自地吞云吐雾，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杨进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秦娜清冷的声音：离婚协议签好了吗
签好了签好了！杨进不耐烦地敷衍着，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奇奇套上一件脏兮兮的T恤。
衣服上沾满了不知名的污渍，散发出一股馊味。
电话那头的秦娜听着父子俩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仿佛能看到杨进此刻慌乱的模样，父子俩狼狈不堪的样子让她暗自发笑。
你笑什么杨进敏锐地捕捉到了秦娜语气中的笑意，顿时恼羞成怒。
奇奇也察觉到了父亲的情绪变化，怯生生地躲到沙发后面。
没什么。秦娜语气平静，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带孩子，好像不太行啊
杨进脸色铁青，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他刚想开口反驳，秦娜又继续说道：对了，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把奇奇给你
你说什么！杨进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烟蒂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杨进对着电话大骂：你个又丑又懒的女人，还好意思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秦娜听着他的辱骂，只觉得可笑，她语气冷淡地反问：你先别顾着骂人，离婚协议到底签没签
杨进被这一问，更加愤怒，他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他朝着电话大喊：签了，我同意离婚，但奇奇必须归我。你这个没工作的家庭主妇，有什么资格养孩子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奇奇在沙发后面吓得捂住了耳朵，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他小小的脑袋里炸开。
秦娜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杨进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
她没有回应杨进的话，只是沉默着。
电话那头的杨进等不到回答，更加气急败坏，他继续大声叫嚷着，试图用孩子来要挟秦娜，让她知难而退。
秦娜深吸一口气，她似乎陷入了沉思，脑海里闪过曾经的一些画面，但她什么也没说。
杨进还在电话那头咆哮着，而秦娜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杨进喊得嗓子都有些沙哑。
最后，秦娜缓缓地挂断了电话，留下杨进对着嘟嘟作响的电话发愣。
她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像是在权衡着什么，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