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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被我的躲闪伤了心,她满脸悲切。
允枝,我知道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咱好好的,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到那时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她顿顿:爸妈也很想你,这么久了,你也不知道回去看看。
我皱起眉,语气疑惑。
温以初你脑子坏了吗你是说你在害死佳佳后,怀着别人的孩子来求我原谅
你跟季寒昀之间的情爱与我无关,回去吧。
她低眉顺眼的哄道:我知道错了,我改行不行。回去以后我就跟他断了,一心一意守着你和孩子好不好,你不是说喜欢江南吗咱先不急着回去,我陪你在这呆着好不好。
我讥讽一笑,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
温以初,你搞清楚,我跟你之间,从前一笔勾销,往后也不再纠缠。
你还不懂吗我们之间不是简单的吵架,是隔着杀子之仇的沟壑,是半夜时分的噩梦,是我这辈子都不愿想起的往事。
仿佛泄了口气,我近乎释然的看向她。
任由眼泪滑落脸庞,也要将这些难堪一一展现。
我与她之间早就不是夫妻吵架,也不是难言的恩情。
从她第一次出轨时,我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扯开一抹笑,同时也将心里最深的伤口血淋淋的撕开。
温以初,你走吧。我错了,我们一开始,或许就不该遇见。
你是我最拿不出手的故人,也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仇敌。
温以初听到这话,心好似被生生扒开,那些痛彻心扉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她浑身颤抖,手足无措。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但是季寒昀他,对,季寒昀,都是他的错,我把他抓来跟你道歉,你等我!
好似害怕听到我拒绝的话语,她扭头逃也似的离开。
第三日,温以初就回来了。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薄薄的嘴唇不见半点血色。
父亲曾说,薄唇之人最为凉薄。
我起初不信,可现实用血泪告诉了我答案。
见我出门,她跪的更加板正,眼巴巴的瞧着我。
允枝,我回来了。孩子我打了,季寒昀我也带来了,你想怎么打他骂他都行,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家。
见她如此讨好低贱的样子,我的心头没有一丝波澜。
反倒像是吃掉馊了的饭,吐不出咽不下,生生恶心人。
目光滑到季寒昀身上,讥讽的笑笑。
男人跪的笔直,脸上写满不耐烦。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当即顶回来。
你看什么看,要不是因为你,以初也不至于跟我闹别扭,甚至打掉我们的孩子。
叶允枝你真该死啊,你怎么不跟你那个短命的女儿一起死呢,我真是受够你的阴魂不散了!
这话像一把火,刹那间,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女人的尖叫,我的意识渐渐回笼。
沉闷的呼吸宛如来自深处的怨恨,我冷眼看季寒昀抱着头在地上哀嚎打滚。
栀子花散一地,瓦片和泥土凌乱不堪。
温以初第一反应确实握住我颤抖的手:允枝,没伤到吧。
我狠狠闭上眼,心头满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