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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
实在是太想她。
意识到这个残酷而又无法挽回的事实的时候,沈知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渗出一滴泪来。
想要不择手段的用尽一切办法让她回到自己身边,此时的沈知渊脑子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再次见到安折的时候,沈知渊令人布置了一个绝佳的计划。
等到被迷晕的安折再次昏睡在自己面前,沈知渊的心脏开始不可抑制的疯狂跳动。
当他再次撕开安折衣服的时候,沈知渊罕见的顿住了。
那处本该是沈知渊亲手纹上的玫瑰被密密麻麻刀割出的伤口疤痕所掩盖,花瓣七零八碎,犹如一滩烂泥,就像沈知渊和安折的前半生。
此时的安折缓缓睁开眼,看向正准备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对自己施加暴行的沈知渊时,她没有露出沈知渊意想中的慌张神情。
她只是冷漠的看着在她腰间伤口面前愣住的沈知渊。
那些密密麻麻的刀疤全部是安折自己刻上去的,那朵玫瑰实在是太耻辱了,安折不允许自己被钉在羞耻柱上。
你这是什么表情
沈默许久没有开口的安折看向沈知渊,语气冷静的几乎毫无感情。
我看着你的伤,有些心疼。
安折勾出一个嘲讽的笑。
你到底是心疼我的伤,还是对自己所有物破坏标记而愤怒啊
沈知渊被戳中了般气急败坏的掐住安折的脖子,想到什么又猛然松开。
如果你愿意回到我身边,那你之前骗我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沈知渊还觉得自己是主导者,还觉得安折非他不可,没有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早已失去了她。
不计较沈知渊,你对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你让我怎么不计较呢
谁来还我的一颗肾
谁来还我妹妹本该健全的双腿灿烂的未来
谁来还我原本美好的家庭明媚的人生
沈知渊意识到安折在用那样厌恶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从她的眼里看不见一丝的爱,只有汹涌的恨意。
即使她此刻近乎被脱光了衣服,而穿着高定西装的沈知渊依然感到自己赤身。
他本该感受到耻辱,可惜沈知渊的表现方式就是愤怒。
他又向安折扇去了一巴掌,他扇的太重了,以至于安折鼻孔中开始渗出血丝,再变成一股红色的河,刺痛沈知渊的双眼。
他又如梦初醒一般开始拿纸笨拙的擦拭安折被血染脏的脸。
打够了吗
下一步是准备上我,还是继续殴打我
安折的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谈论天气,沈知渊感到心脏一阵抽痛。
沈知渊缓缓的抱上了安折,将脸贴在她的嘴边,就像某种寻求爱
抚的犬类。
一声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沈知渊的左脸,他无比错愣的看着安折。
等他开始反应过来的时候,安折摔碎了床边的花瓶,握住白瓷碎片的手被锋利的边缘刺出鲜血,她将碎片指向脖子,大动脉的地方。
前所未有的恐慌笼罩着沈知渊,他想要夺走安折手中的凶器,可当他做出这样动作的时候,那个碎片开始向前推进,割破了安折皮肤。
一滴又一滴鲜血在脖颈间像一串血色的珠子,又像是将太阳等比例揉碎了放小,令看见的人烧的眼睛发红,干涸的流不出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