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菀出事,阮清珞第一反应是给陆妄承打电话。
陆妄承却说:“意料之中。”
“她有什么隐疾?”
“十有八九是服毒。”陆妄承说。
阮清珞默住。
她之前觉得阮家的狠人已经够多了,没想到,人外有人。
第一次对上江菀这种人,她有些无从下手。
“她出了事,会不会是她给她背后人的一种讯号?”她猜测。
“聪明。”陆妄承夸赞。
阮清珞一听,反而咯噔一下,“那把她送去医院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
陆妄承:“就算看着她死在别墅里,消息也瞒不住。”
也对。
长时间互通消息的人,忽然消息断了,傻子都知道是出事了。
阮清珞想了想,还是问:“接下来怎么办?”
“你什么都不用做,等着他们出招。”
“等?”
“嗯,不出意外,消息很快就会不胫而走。”
阮清珞试想了下,江菀自沙的消息要是传出去,得掀起多大的风浪。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
阮清珞翻了个白眼,“我可告诉你啊,我就是个银样蜡枪头,不中用的。到时候出了事,董事会责难,我第一个跑,绝对不犹豫。”
“阮清珞,你动动脑子。”
“动脑子的前提是有脑子。”她开始自我放弃。
陆妄承勾唇,说:“值此危急存亡之秋,你要是一个人把事情平了,我能不厚待你?”
“你不是已经把一半身家分我了吗?想赖帐?”
“我的财产和股票息息相关,要是股价大跌,我被赶出董事会,身价缩水,你不亏?”
阮清珞哼哼两声,“你就是想让我给你卖命。”
“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有!”阮清珞爬了起来,撇撇嘴道:“说正经的,陆妄承,我就再给你三天。时间一到,你要是不回,我可就撤了。”
倒不是溜,而是三天,是她撑住的极限。
再多,恐怕事情就大了。
“三天之内,我一定回去。”
“行。”
阮清珞深吸一口气,迈步往书房去。
“朝政谈完了,朕要等到医院的捷报再休息,娇娇啊,跪安吧。”
陆妄承:“……嗯。”
什么嗯,一点梗都不懂,得回“喳”。
阮清珞一阵嫌弃。
挂了电话,她进了陆妄承的书房。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等等消息。
她坐在陆妄承的位置上,感受了一下陆总的滋味,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戏精地抬手往下压了压,“都坐吧。”
无人回应。
她耸耸肩,瘫在了椅子里,眼神一扫,又瞥到那只相机。
陆妄承走那晚,录过她一夜的睡姿,她第二天就还到他的书房里了。
这会儿百无聊赖,她随手就拿了过来。
看看那天晚上都录了些什么。
点开最新那条,整整六个小时,她拉着进度条看了前面一小段,是她和陆妄承在为睡觉问题斗智斗勇那一段。
听到咚得一声,她忍不住嘴角上扬。
漂亮!
后面没了陆妄承,全是她的睡姿,她懒得看,干脆就翻翻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