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珞一觉醒来,屋内还是静悄悄的。
她隐约听到有人讲话,走下床,发现是陆妄承在打电话。
“人确定不行了?”
听到这一句,她就知道是在说阮家的事。
她走了出去,陆妄承听到脚步声,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脚上,示意她回去穿鞋。
阮清珞随便穿了双鞋,走去了他面前。
“阮家的事?”她问。
陆妄承挂了电话,说:“你爷爷快死了。”
阮清珞没什么情绪不动,点头,“大姐通知过我了。”
“回去吗?”
“还没死,我回去做什么?”
陆妄承嘴角勾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不像话。”
阮清珞上前,抱住他的腰,说:“我就是觉得奇怪,老爷子怎么忽然就病重了。”
“听说是中风,一夜之间就病情恶化了。”
“我爷爷最惜命了,体检一次不落,生活习惯比谁都健康,他会中风?”
“受到刺激,受过外伤,也会中风。”陆妄承说。
阮清珞摸了摸。
陆妄承把玩着她的头发,说:“你现在回去,是浑水摸鱼的最佳机会。”
“算了吧。”阮清珞笑了,眼中一片清明,“我大伯和三叔又不是傻子。”
轮到谁,都轮不到她的。
陆妄承放开她,打量着她的脸。
“是对阮氏不感兴趣,还是放不下岑寂?”
“你别总抓着他不放。”阮清珞捏了下他的鼻子,说:“我就算放心不下他,也是正常的。他对我来说,是跟甄温柔一个级别的朋友,我爷爷配跟他比?”
陆妄承:“……”
“我得回国一趟。”他说。
阮清珞愣住,“干嘛?我都不奔丧,你凑什么热闹?”
“阮家那点热闹,求我,我得懒得看。”
“那你回去干嘛?”
陆妄承往外看了一眼,说:“老爷子更上一层楼了,下半年到帝都。”
阮清珞差点没反应过来,半晌才想起来,“你外公?”
“嗯。”
“那你以后在帝都不是横着走?”阮清珞调侃他。
陆妄承嘴角轻扯,不留痕迹地轻哼一声,“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
阮清珞不懂。
现在这情况,他外公总不至于跟他作对。
祖孙俩强强联手,才是最正确的吧。
陆妄承这回恢复听力,和之前都不一样,短暂的头晕目眩之后,情况一直很稳定。
阮清珞盯着他喝药,喝一回腰,给一颗糖,都是从鱼鱼那里偷的。
闻语发现好几回了,一开始还大方,后来就开始抠搜了。
“你回了国,药不许停,知道没有?”
阮清珞给陆妄承收拾箱子里,一直叮嘱他。
陆妄承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烦躁,国内一堆事,她留在外面,他不放心。
更何况,他们关系还没定死,她天天留在岑寂身边,会不会变心他都不确定。
阮清珞没得到他回应,转头看了他一眼。
“想什么你?”
“那药很苦。”他看着她,又说:“你不在,鱼鱼也不会给我糖了。”
阮清珞笑,“我会去找鱼鱼说情的,糖的事儿,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