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邢泠月连酒杯都有些不太能拿稳,摇摇晃晃地来到了柳南屿的面前,伸手一举,豪迈道。
柳南屿!虽然我们没能成,但是这杯酒,我敬你了!
柳南屿神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好,干杯。
邢泠月无数次地后悔自己让柳南屿喝下了那一杯酒。
她不知道自己借过来的酒里被谁下了药,柳南屿毫无察觉地喝了干净。
直到酒宴散场,他才迟钝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阵地滚烫,无从消解。
柳南屿的警惕性一直很高,而他今晚喝过的酒中,只有一杯是别人递给他的。
他满是苏璃的大脑,难得的对被当成工具的邢泠月起了一丝同情和愧疚,瞬间便被击碎了。
他找到了一间屋子,想要自己忍受体内汹涌的热意,但这个时候门口却突然闯进来了一个女子。
是邢泠月。
她甚至有些回想不起那个晚上。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穿戴齐整,一夜的厮混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反倒是自己,满身青紫,头痛欲裂,连嘴唇都被咬破出了血珠。
邢泠月。柳南屿眼睛里全部都是恨意,如果此事让苏璃知道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满心茫然,眼角里哂出眼泪,被男人话里的凉意激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她才光着身子下床拾取一地的衣物。
每次躬身都能感觉到腰腹间是撕裂般的疼痛。
忍着眼泪将自己拾掇整齐,本想当做一切从未发生过,可是自己却怀孕了。
从冗长的梦境中醒来,邢泠月捂着额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慨幸好还来得及。
她没再寻死觅活地成为柳南屿的妻子,青青也留在了自己的腹中,不用再接近那个男人,哪怕一刻。
回首往事,她才惊觉其实柳南屿是个冷血地有点可怕的男人。还有除了管理好她在柳府名下的财产和田地,邢泠月还需要弄清楚当年下药的人到底是谁。
没有时间沉湎在悲痛的过往里,她干脆利落地办好了和离书,派人去交给柳南屿。
想必在他低声下气地哄着苏璃的时候,她给来的这封和离书会膈应到两个人再大吵一架。
只要柳南屿过得差,邢泠月就打心底里的觉得痛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