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那天你一直没回我消息，我心情不太好，谢师宴上喝了点酒。
做完笔录走出警局时，月光遍洒一地。
苏玥柠要送我回学校。
但我的酒量真的很差。
说到这里，她耳尖微微发红。
老师叫我去旁边，问我清大今年招生名额的事，我就把手机落在了桌子上。
他大概就是那时候，拿我的手机给你发了消息。
我低着头，闷声说：你的手机没有锁屏密码吗
有。
苏玥柠轻声说，是你的生日。
夜风裹挟着月桂的香气，吹拂过来。
我掐了掐手心，开口时，嗓音有些发颤。
你骗我。
甄肆的生日是我随口编的——
不是甄肆的生日，是郑时的生日。
苏玥柠唇边挑出一个很浅的弧度，
我说过，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你。
我怔怔地看着她。
郑时，我没那么蠢，会被一张百度识图就能知道是AI的照片骗到。
我想你变得更好。
我真正想要在顶峰见到的人，只有你。
大概一年半以前。
离苏玥柠高考只有两个月的时候。
天气闷热。
她被一道微积分题困住，想着出教室透透气。
因为已经保送清大，学校对她向来宽容。
苏玥柠走到了隔壁教学楼。
高二的学生们，正在举行模考。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那时候。
你坐在窗边的位置，把每道题的解题过程和答案都整整齐齐写在草稿纸上，我一眼看过去，完全正确。
但最后，你只挑了两道最简单的大题，写在答题卡上。
最后成绩出来，我专门去看了眼荣誉榜。
你的名字，不在那上面。
我大概就是从那时候，产生了好奇。
而好奇往往是动心的开始。
我的脸红得发烫，却又及时想起了其他事：
但你和李彦拍了那么亲密的照片，他开学那天去接机，还送他亲手做的爱心便当——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对了，还有你们学校表白墙那张照片。
苏玥柠微怔：什么亲密照片
我想去李彦的朋友圈找。
却发现他已经设成了三天可见。
这件事，我会去查清楚。
她说，接机那天，我是跟着室友过去接新生的，不记得有没有见过他了。
我没送过他任何东西。
表白墙评论区那张照片，是之前讲座遇见的时候，他拦下我问了几个问题。
苏玥柠条理清晰，一条一条跟我解释清楚。
末了，问我：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郑时，这一年里，你只想过利用我学数学。
还是，也对我产生过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