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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1页)

第九章

三天后我如约抵达民政局。

徐彦冷着一张脸卡着时间点出现。

我们顺利进入离婚冷静期。

民政局外记者们蜂拥而上,我站在镜头前整理鬓发,听见自己用最温和的声音说:

关于海潮集团的家务事,无法向各位详细说明,抱歉。

记者还想接着问,一个身影挤进来护着我离开这是非之地。

长枪大炮转头对准徐彦:

徐总,请问你挪用公款的事情是真的吗

徐总,你和小孟总婚变是因为你把足疗技师带到公司吗

姜洋的车停在外面。

我最后看了眼身后混乱的场景,上了车。

......

离婚冷静期的第二天,徐彦主动向公司提了辞呈。

父亲陪着我出去散心。

这几年的嫌隙让我们独处的时光少得可怜。

我决定今后要好好珍惜。

时间过得很快,离婚冷静期结束的前一天,我接到了姜洋的电话。

晴晴,许桃流产了。

姜洋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还带着徐彦的所有财产跑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原来许桃是个孤儿。

根本没有什么dubo欠债的父亲,身患白血病的男友是她的全部。

进入培训班时不敢坦白,只好对外宣称是要还清父亲的巨额债务。

因为对男友的愧疚,一度无法投入。

同期的人都有了收获,自己却依然止步不前。

正当许桃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得到了新的机会。

进了会所当了足疗技师。

当晚,徐母再次敲开我的别墅。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晴晴,阿彦他鬼迷心窍啊!你给他个机会,妈给你跪下......

历史好像不断在重演。

这人一把年纪,就只会这一招吗

阿姨的膝盖好矜贵,还是留给许桃未能出世的孩子吧。

多磕几个响头,说不定孩子又愿意回来了。

......

深夜,喝醉的徐彦撞开家里的大门。

徐彦身形不稳的靠在门口,领带歪斜着挂在脖子上,手里还攥着半瓶威士忌。

带着彻底的痛意冲我嘶吼:

看着我的笑话你满意了吗孟晴,我得到报应了。

他踉跄着撞翻玄关的青花瓷瓶,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冷漠,那么清醒......

晴晴......

他跪坐在满地狼藉里,冰凉的手指抚上我脚踝。

孩子没了,许桃也跑了,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阻碍了。

我们重新开始,还和以前一样好,好不好

酒瓶碰着大理石发出刺耳的声音,我笑着擦掉他眼角的泪:

我们早就结束了。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徐彦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声音哽咽得像条被遗弃的小狗:晴晴,别走......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臂,明天城北公墓,请你准时到。

雷声在天空中炸响,不打一声招呼瞬间淋湿了院里的花花草草。

我按下呼叫铃,对管家说:

把先生的行李收拾好,送到城南公寓。

明天过后,这个家,就彻底与徐彦无关了。

暴雨砸在玻璃上,模糊了庭院里那个蜷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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