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忆往昔
刘妈妈见我身心不适，向外说，这几日不再露面了。
刘妈妈是个好人，但本质上依旧是个商人。
在我卧床几日后，刘妈妈说，春闺院里来了两个贵客，点名说要听我弹琴。
我心里隐隐觉得是慕朝晨，没想到还真是他。
同他一起来的，还有黄薇。
慕朝晨：听说你是京城有名的乐妓，我们两个，今日是特意来看的。
好，既然是来看我的表演，那就是我的客人。
既然是我的客人，我就要好好款待。
上好的厢房内，我双手抚上琵琶。
《忆往昔》，是我第一个学会的曲子。
那时，我经常缠着慕朝晨，让他听我弹。
他听得多了，有时竟也能照着我的手势来弹个一段两段。
那时候，他会从护国将军府给我拿好多好多吃的，还有各种皇上赏赐的小玩意儿。
他说，我们俩的感情比他和他哥的关系还好。
那时我不明白，亲兄弟，关系怎么会不好呢
直到他哥哥慕晚晨接任将军府的一切后，我才知道原因。
他哥哥从小就比较受宠爱，家里什么东西都会先紧着哥哥。
慕朝晨的夫子是我爹，一个小有名气却一辈子没考上科举的秀才。
而慕晚晨，他是和皇子一起学习功课的太傅。
护国大将军是把慕晚晨当做家里接班人来培养的，对他的教导自然是比慕朝晨要严格的。
所以，他才能自由出入将军府去我家，无所事事也没关系。
可是，慕朝晨，他不甘愿只做一个纨绔子弟。
也许，从我答应去和慕晚晨相好，让他玩物丧志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回不到从前了。
随着曲子渐入到情深处，我也越发想起从前的事。
那些不足向外人道，又暗自伤神的委屈与辛酸。
我看向慕朝晨，却没成想一旁的黄薇把桌子掀了。
这就是京城的品味吗，这么烂的琴艺也可比作人间只此一个拿这个取悦客人，还不如直接脱衣服的好！
慕朝晨感觉到我的视线，他好整以暇，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银票。
他的意思已不言而喻。
可我现在已经不需要钱了，通儿死了，我也是贱命一条，没有什么好坚持的了。
可我不想让慕朝晨好过。
我放下琵琶，一步一件。
到慕朝晨面前时，只剩下了一件肚兜和底裤。
慕朝晨，你知道通儿是谁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