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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1页)

第四章

报警……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按法律……处置……

谢竹眠突然冷笑一声,俯身撑在他病床两侧,明艳的面容近在咫尺,却冷得吓人,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谢氏集团的掌权人,你觉得警察会接你的案子

她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有我在,你就算把电话打到市长办公室都没用。

别闹了,我说过,我对砚洲玩几个月就腻了,你不要总针对他。

说完,她转身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眼泪终于决堤。

江鹤年死死咬住嘴唇,可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的痛苦。

一连几天,谢竹眠都没再出现。

直到出院这天,她却突然来了。

上车。她站在病房门口,语气不容拒绝。

江鹤年沉默地坐进车里,却发现不是回家的方向。

去哪儿他问。

邮轮。谢竹眠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挽了挽头发,今天给砚洲办生日宴,你去给他道个歉。

江鹤年猛地转头看她:我给他道歉!

这几天他对我很冷淡,谢竹眠瞥了他一眼,眉头微蹙,肯定是因为撞了你的事在自责。

谢竹眠!江鹤年声音发抖,被撞的是我!断肋骨的也是我!

吱——

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寂静。

谢竹眠猛地踩下刹车,转头看向江鹤年。

车窗外的霓虹灯映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

鹤年,她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你爷爷还在医院躺着吧

不想他知道我们的事,就乖乖听话。

江鹤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竟然用爷爷威胁他

他是不是忘了,三年前她是怎样跪在爷爷面前,红着眼向老人家做保证的

那时候她说得多好听啊——

爷爷,我会用命护着鹤年,这辈子都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可现在呢

江鹤年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他别过脸,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好。

……

邮轮上灯火通明,香槟塔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熠熠生辉。

徐砚洲被一群朋友围着,一身高奢手工定制西装衬得他矜贵不凡。

谢总对你真好,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羡慕地说,这场生日宴也太奢华了!

是啊,另一个男人附和,我们可都是沾了你的光才能进来!

徐砚洲故作不好意思地低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腕上那枚价值连城的钻石腕表:别这么说,谢总已经结婚了,丈夫还是我们老师呢。

结婚又怎样有人不屑地撇嘴,她现在心里只有你啊。

就是,另一个人笑着补充,这场婚姻啊,早就名存实亡了!

谢竹眠走过来,修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她仿佛没听见这些议论,只是看着江鹤年,声音平静:去道歉。

在众人的注视下,江鹤年一步步走到徐砚洲面前,皮鞋踩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自己的心上。

老师徐砚洲惊讶地睁大眼睛,嘴唇微张,你怎么来了

江鹤年死死掐着掌心,眼眶通红:对不起……我不该被你撞到,害你自责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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