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警告：当前空间为早期人格构型废弃区】
【存在未记录人格碎片·编号不明】
【进入者请谨慎维，稳主识】
江厌一进去就开始吐泡泡：呃......你这副本风格是不是系统没调色
我都快分不出我在哪。
江听夏直接甩他一下：少废话。
你看地上的残识。
江厌往下一看，整片地面铺的不是土，而是一段段已经崩坏的编号识链，有些还带着残构签名，有些干脆断一半就没了。
编号·D2…编号·C5…还有个E7......
全是失败编号。
我靠......
这地方就是系统给我们那批‘造出来的命契’准备的回收场。
没活下来的，就扔这儿。
你说这系统是不是神经病
说我们是宠物，结果还搞得跟试验废品一样。
江听夏没说话，只是走在他前面，一脚一脚踩着碎识过去。
副本提示又跳出来：
【检测到主识绑定体具有原始识频编号】
【是否主动唤醒冻结残构人格】
【当前识频稳定值：92.7%】
【副本机制：对话+鉴别+归并删除】
江听夏点了【确认】。
下一秒，地面开始往下塌，整片灰白层崩出一个黑漆漆的深渊裂口。
一道又一道残识泡泡像尸体一样从里面漂上来，有的连脸都没成型，有的一半是泡泡一半是骨纹，还有的根本不说话，就死死盯着他们。
不是盯。
是感应。
江厌往后一缩：靠。
这是我......或者说，是以前差点变成我的那几个失败人格
系统真狠，这都留着
当素材
他话还没说完，那堆泡泡尸体里突然有一个动了。
你来晚了。
我们都死完了。
你以为你活下来，是因为你强
你只是泡得慢，我们泡得快。
你不配说你是编号零。
江厌盯着那团碎影看了几秒，忽然说：我不反驳。
你说得对。
我活下来，不是因为我比你们强。
是因为我遇见江听夏。
你们泡完了，我还在她衣领里混。
你要怪就怪你们运气差。
他说完，那团碎影一下子就爆了。
像被打中的幻泡一样，哗地化成无数残构指令碎片往空中飘。
系统提示：【人格编号X-13已确认非主体意识
·
自动清除】
你不是来救他们的江听夏问。
江厌摇了摇：救不了。
他们已经被系统设定为‘结构冲突体’，连思维都不是完整的了。
要么死在副本，要么活在模板。
我只能确认他们是不是‘我’。
如果是——我泡一下。
如果不是——我炸一下。
话音刚落，第二团残识醒了。
这次是个少年模样，跟江厌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嘴角一直带笑，手里还拎着个水球。
我不是失败。
我是你‘开心模式’被分离的时候留下来的。
你记得吧你以前也笑。
后来你被系统逼着每天扮演D级工具史莱姆，再也没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