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意外,顾辞淮为了救我,手指硬生生折断一根。
我心疼地为他寻义指,他却拼了命地赚钱,为我出国进修做准备。
周围人皆说他爱我如命,而我也动摇了与他约定不婚主义的想法,准备和他结婚生子。
可当我拿着户口本准备向他求婚时,却意外听见他和朋友的对话。
“为哄骗她做到这个地步,你也是不要命了。”
“只有把她送出国,我才能接媛媛回来。”
“我总不能现在突然告诉她,我还有个未婚妻吧?她会闹。”
这时我才知道,他与我在床上缠绵时取的小名,是他未婚妻的名字。
我在门口踌躇了许久,最后在出国移民表上删去他的名字。
大千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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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堵着我的路了,能不能让开?”
刚在手机上提交新的移民申请表,一个手捧蓝玫瑰的女人语气不善质问道。
仅凭一眼,我便猜出她就是顾辞淮口中的未婚妻。
她手腕上褪色的发绳,正是我之前送给顾辞淮宣示主权的礼物。
一向细心,连我随手用草编的戒指都能好好保管的顾辞淮,却在某一天跟我说把发绳落在出差的酒店。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先做出决定,连忙往后退让出了路。
刻在骨子里的卑微,让我下意识藏起手腕上配对的发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女人刻意擦过我的肩,朝着屋内的顾辞淮大喊,言语间皆是甜蜜。
“阿淮!我来陪你过八周年纪念日啦!”
原来我们的六周年纪念日,也是他们的八周年。
顾辞淮抬头看来的那刻,眼底的星光被慌乱替代。
他支支吾吾想要开口,女人却先一步跑进他的怀里,熟练地蹭着他的鼻尖。
恍然间,我想起每次与顾辞淮欢愉后,他都会主动蹭我的鼻尖以示安抚,胃里便一阵翻涌。
察觉到异样的女人,抱着他的腰,带着审视的眼神质问。
“阿淮,她是谁?”
顾辞淮嘴角僵硬,最后苍白说道。
“朋友。”
女人嗤笑出声,话语间皆是嘲讽。
“什么时候这种人也能进你的圈子了,豪门大少爷也开始资助贫民窟了?”
我呼吸一滞,脖颈像是有无形的藤蔓攀爬,让我说不出一个字。
脑中不断播放顾辞淮一天三份工后,回家累到爬我腿上说的话。
“对不起,还没能力娶你,但你放心,我会让你走出去,看更广阔的世界。”
原来我心疼他的每一个瞬间,都只是他精湛演技的成果。
原来他的不娶,是要娶的另有其人。
见我僵愣在原地,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顾辞淮下意识就要上来牵我,却被身旁女人的一声轻咳止住。
最后他大笔一挥,递来一张只有京城首富才拥有的黑卡,施舍般说道。
“找个地方发泄,我晚点跟你解释。”
我赶在眼泪冒出之前仓皇离开,殊不知背影被人拍了照,做成了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