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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页)

“可我闭着眼睛往前开,只因为我心里想着我的新郎在等着我。”

陈序却不以为然:“所以呢,你还要来干什么?你来了又能改变什么?”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插进我的心脏。

“反正你都等了这么久了,再等几年也没啥大不了的。”

“等我把金子挖完,踹了那个黑皮女,到时候我用金砖给你铺一条路娶你!”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陈序,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他反而理直气壮:“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如果你实在等不了,那也可以做小的。”

“他们部落可以一夫多妻,酋长不会介意的。”

“不过我一周只能跟你睡一次,这是部落的规定。”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你觉得我会答应?”

陈序耸耸肩:“不答应拉倒,反正损失的是你自己。”

“劝你最好想清楚,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可就没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我应该感谢他的慷慨。

我抬眼看他,眼神里再无半分爱意。

“不必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2

我回到那间铁皮屋,推开门的瞬间,八年的回忆像巴掌一样狠狠扇在脸上。

桌上还摆着我们刚来时他送我的象牙手镯。

当时他笑着说:“按照当地习俗,只能送给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手机突然震动,弹出一条本地新闻推送。

标题赫然写着:《金矿王子与部落公主的跨国恋情》。

我点开新闻,配图是陈序和艾玛在篝火前拥吻的照片。

艾玛手上戴着一枚巨大的心形原钻戒指,在火光映照下闪闪发光。

那颗钻石,是三年前我在河床里发现的。

当时我兴奋地跑去找他:“陈序你看,这颗钻石像不像一颗心?”

他接过来随意瞥了一眼,嫌弃地扔回给我:“杂质这么多,能值几个钱?”

“拿去当装饰品都嫌丑。”

原来不是杂质太多,只是我不配拥有。

我机械地走向床头的铁盒子,最上面是一块防水劳力士,我省吃俭用大半年才攒够钱。

想着他下矿危险,至少要有块好表看时间。

他当时接过后直接扔在桌上:“这破表又重又丑,我戴着干活多不方便。”

可艾玛随手编的椰壳手环,他却天天戴在手腕上。

逢人就炫耀:“这是艾玛亲手给我做的,你们看多精致。”

底下是我两年前亲手织的蓝色毛衣。

为了赶在他生日前完成,我熬了无数个通宵。

手指被织针扎破好几次,血珠滴在毛线上,我都舍不得重新织。

他试都没试穿,直接甩在一边:“什么年代了还织毛衣?又土又难看。”

而艾玛用野草随便编的小帽子,他却当传家宝一样收着。

还说什么“这代表着部落的祝福,比什么都珍贵”。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我还抱着一丝幻想。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我苦笑着摇摇头,拿出打火机。

火苗跳跃着,我将这些东西一件件扔进火堆。

八年的心血,就这样化为灰烬。

就在这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我扶着墙壁,感觉浑身发冷,右腿的旧伤开始撕裂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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