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他整个人，化作了一把金色的利剑，狠狠地，刺向了黑影的核心。
「不！」我目眦欲裂。
黑影显然也没料到顾长明会如此决绝，被这一剑，刺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黑气，溃散了不少。
但顾长明，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从空中坠落，生死不知。
「愚蠢的爱情。」黑影稳住身形，声音里充满了不屑，「现在，没人能救你了。」
它再次向我袭来。
我看着倒在不远处的顾长明，看着那团嚣张的黑影。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从我的心底，喷涌而出。
我夜朝歌，纵横三界百年，何曾需要别人用性命来保护
我笑了。
笑得疯狂，笑得张扬。
「你说得对。」我看着黑影，缓缓开口，「我的善，全都是伪装。」
「因为，我骨子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啊。」
我闭上眼，不再压制体内的魔气。
那些被系统禁锢已久的黑暗力量，如同挣脱了枷锁的洪荒猛兽，在我体内咆哮。
我的头发瞬间化为银白。
眼眸变成了妖异的血红。
「你想看真正的圣母」我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个嗜血的微笑，「好啊，我成全你。」
我伸出手，对准了那朵净化宝莲。
「你以为，我积累了那么多的功德点，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兑换你那些垃圾商品吗」
「不，我是为了......」
我的声音，变得如同魔咒。
「......许下一个，唯一的，最终的愿望啊。」
黑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尖叫起来：「不！你不能！那是用来创造世界的功德！」
「谁说功德，就一定要用来创造」
我笑了，「我偏要用它来......毁灭。」
「以我夜朝歌之名，以我积攒的所有功德为祭品，我许愿——」
「让这个该死的、强迫我当好人的圣母系统，从三界之中彻底消失！」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朵净化宝莲，绽放出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
但那光芒，不是圣洁的白，而是毁灭的黑。
一股足以湮灭一切的法则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山谷。
「不——」
黑影在黑光中，发出了最后一声不甘的惨叫。
然后，连同它所代表的系统，被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抹除得干干净净。
我看着这一切，感觉身体被掏空，跪倒在地。
但我赢了。
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