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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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闲像是骤然给人抽干了血色，不敢置信的盯着我。
我却直直将目光看向他。
「陛下，有钱能使鬼推磨，臣妾说过的。
「不信，您看看身后。」
齐闲疯了，整日吓得神神叨叨，不仅失禁将整个人弄的污秽不堪，更是成日嘴上不住的念叨着名字。
太多人了，可他念叨的最多的，无非是大皇兄。
我好奇得很，一点没停下将他折磨的不成人样。
他试图飞鸽求助，我便让谢呈将那鸽子打下来。
信鸽在半空骤然下落，他吓得整个人惨叫出声。
他被禁在家中，没有外臣打扰。
我每日雷打不动的逼着他处理奏折。
他写不出，无非也就是骤然飞起的物品，还有火烛闪烁朝他飞来。
他视我目光，犹如地狱爬出的恶鬼。
他不肯吃饭，我便让谢呈掐着他脖子塞进他嘴里。
我一想到前世如何死在他手中，还有百姓的良田，他强抢的民女，如何作恶多端，只觉得碰他一下都恶心。
不知过了多少日，他当真已经疯了。
他不住的将脑袋磕在地上，目光空洞的看着我。
「他来找我了，他来找我了......我偷他的，他来要我还了。」
「谁。」
「大皇兄......」
「大皇兄是谁......」
「大皇兄......不要......不要杀我......皇兄......不要杀我......我不当太子了。」
他掩面大哭，我坐在一旁垂眸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艳阳高照。
这场荒唐，也该结束了。
「齐闲，告诉我。
「大皇兄是谁，你究竟做了什么
「只要你告诉我，我便不取你性命。」
他呆呆跪坐在地上，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许久，他缓慢的扭头看我。
「大皇兄......大皇兄。」
他骤然疯了一样的朝我爬过来，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的掷在地上。
多日未清洗的混杂气味翻涌，我极为难受。
「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都是一伙的，你，是你，你和他一伙的。」
谢呈现形生生折断了他的手，将他丢的飞了出去。
他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看着我们。
「你们......你们都是来找我复仇的......」
「阿娘，救我，阿娘，救我，大皇兄回来，了阿娘，救我。」
他疯了一样的往外跑，跑的摔倒了，便往外爬。
我被他掐的顺不过气，坐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的事，大多不过吓吓他，他却成了这般模样。
齐闲啊齐闲，你说，你是多怕冤魂索命。
我听着外头的动静，看着如获新生伸手想要禁军救他，却被生生提起来押解的他。
我切换了幅模样，柔弱无依的跪坐在地，脸上还掉了几滴泪。
9
「殿下自紧闭在家中，便思虑过重犯了癔症，半月前打伤了家中的一名下人。
「臣妾心惧此事若传出去有辱皇家声名，只好将下人俱遣散了去，如何也查不出缘由，府中的大夫只说是犯了癔症......
「谁知殿下病症愈发严重，今日，便是连臣妾都险些命丧殿下手中......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