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声音里带了他都没察觉的宠溺。
“你倒是爽了。”
筲箕湾傲华小区。
男人单手公主抱着她，一手拎着她的高跟鞋，还提着个手提包，站在十八层电梯门口。
他晃了晃怀里的人：“哪个屋子？”
顾相思软软睁眼，指了指右边。
“密码？”
“1111”
傅斯年微愣，输入密码开门。
公寓是温馨的一室一厅，不大，却满是生活气。
他把人轻放在床边，顾相思累极，直接缩进被窝。
“喂，妆没卸。”
傅斯年喊，见她蜷成一团。
很无奈地认命，“我的服务很贵的”
某人去卫生间弄了卸妆液，回床边仔细给她卸妆。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强迫症犯了而已。
这时手机响起，他把脸盆放好，走到阳台推开窗，冷风灌进来。
“少爷，那个充电宝被植入木马了！”
傅斯年眸子骤冷，沉声道：“去查顾相思和赵聂森有何渊源，再查查她的家人。”
挂断后，他摸出烟，在窗边点燃。
烟雾袅袅，模糊了他眼底情绪。
侧头望床上蜷缩的身影。
顾相思，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不要！”
顾相思低喊一声，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睁开眼，看清周遭熟悉的陈设，才意识到是在自己家里。
她抬手按了按发沉的额头，脑子里一片混沌。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趿着鞋走到客厅，倒了杯冷水喝下，混沌的意识才渐渐清明。
可目光一扫，她顿时愣住了。
沙发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晨曦恰好漫过窗帘缝隙，斜斜落在沙发上那人的侧脸上。
他睡得不是很好，蹙着眉。
眉骨在光线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鼻梁高挺，唇线清晰。
过长的睫毛垂着，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沙发太窄，他蜷着腿，一只手臂搭在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弯着，却丝毫没破坏那份沉静的气场。
傅斯年怎么会在她家？
完了，昨天她断片了？
顾相思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俯身时顺手挡了挡刺眼的光，食指不自觉地在男人脸上细细描摹。
这张脸，她曾熟悉到骨子里。
从前，这人会像只小奶狗似的窝在她怀里撒娇，要抱抱，要她一遍遍地喊他的名字。
可惜，终究是错过了。
她正愣神，男人的眼睛却突然睁开，四目相对。
顾相思心头一跳，下意识想往后躲，男人却长臂一伸拦在她腰后，猛地将她按了下来。
猝不及防间，顾相思整个人都趴到了男人身上。
她慌忙撑起手，讷讷道：“我你醒了。”
傅斯年的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倦意，低沉沙哑地问。
“我好看吗？”
顾相思下意识点了头。
男人笑了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顾相思，我严重怀疑，这么多年你还在暗恋我。”
“不、不是！”
顾相思慌忙反驳，“你少自恋了，我只是看你睡得沉，怕光刺眼，才帮你挡挡。”
她说着，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