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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们不能开除我！”
肖子航哆嗦着嘴唇，僵在原地。
杨玥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溜到了教室后门，此刻正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另外，”陈教授补充道，“你涉嫌破坏学校电子系统的事，警方已经立案调查。建议你尽快联系律师。”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垮了肖子航。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发疯似的抓起讲台上的保温杯朝我砸来。
苏沐眼疾手快地拉了我一把。
杯子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在墙上炸开一朵刺眼的水花。
“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绝对没完！”肖子航歇斯底里地咆哮着，额头上暴起青筋。
两个保安闻声冲进来架住他时，他还在拼命挣扎。
直到被拖出教学楼，他那充满恨意的咒骂声还在走廊里回荡。
教室里的人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杨玥还站在窗边。
她死死盯着我和苏沐交握的手，美甲深深掐进掌心。
“呵，我早该想到的。原来你们两个早就有一腿！”
她突然冷笑一声。
我这才惊觉自己还紧握着苏沐的手，连忙松开。
苏沐的手腕上已经被我握出了一圈红印，她不好意思地把手藏到身后。
杨玥咬紧牙关，却遮不住眼底的怨毒。
“林灿，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全校男生都围着我转，凭什么你连正眼都不看我？”
她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要是你当初多看我一眼，我也不至于”
“不至于和肖子航联手毁了我？”我声音冰冷地打断她的话。
“杨玥，你爱的从来只有你自己。”
她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踉跄后退。
大颗的泪珠从她眼眶滚落，把睫毛膏晕成了难看的黑眼圈。
她歇斯底里地抓起书包砸向讲台：“你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的！”
看着她跌跌撞撞跑出教室的背影，我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了。
“那个”我尴尬地挠挠头，不敢看苏沐的眼睛，“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苏沐正在出神，闻言手一抖。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把她通红的耳垂照得几乎透明。
“因为”她突然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时眼眶泛红。
“因为你不知道，这已经是第七次循环了。”
“什么？”我愣在原地，怀疑自己听错了。
“每次你跳楼后，时间就会重置。”苏沐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她抓住我的衣角，指节发白：“前六次，我试过揭发他们，试过提前警告你，甚至试过把肖子航锁在宿舍但最后你还是”
她的眼泪砸在地板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我这才注意到她手腕内侧用钢笔记着细小的“正”字，已经画了六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所有碎片突然拼凑在一起。
为什么她总能在我最需要时出现，为什么她对肖子航的计划了如指掌
“这次不一样了。”
我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湿润的眼角：“因为现在我们是两个人了。”
苏沐的耳朵瞬间红透，却更用力地回握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