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火，也得憋着。
“苏陌染。”
“这件事可有佐证？”
圣上问道。
“臣女已找到了接生婆，也在宫外等候。”
我点头道。
“很好。”
“把人带上来。”
圣上一声令下。
云家和苏潇潇很淡然，完全没放心上。
直到接生婆到了金殿，他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我忍不住一笑，讥讽道：“刚刚不是很能嚷嚷？怎么不说话了？”
很显然。
他们没有想到我真能把接生婆找来。
毕竟事情已过去七年。
圣上看向接生婆，肃穆的道：“一切如实招来。”
“胆敢有半句隐瞒，我诛你九族！”
接生婆连连磕头道：“民妇绝不敢撒谎。”
“当初苏家两位小姐都有身孕。”
“云侯爷给我塞了一千两银票，暗中要我替换两位小姐的孩子。”
“事后，云老爷又多给我五百两，要我离开京城。”
云暮寒彻底破防，斥责接生婆道：“我从没见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全家？”
苏潇潇扑通一声跪下来，冲圣上说道：“这一定是姐姐请来的托，还请圣上明察。”
公婆也一齐磕头。
他们以为只要死咬着不承认，便可抵赖。
“圣上。”
“民妇句句属实，且有银票为证。”
接生婆颤颤巍巍的拿出银票。
圣上接过银票，只看一眼，便转身怒踹一脚云暮寒，怒道：“你给朕解释解释这张银票！”
“我”
云暮寒张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圣上，此事与慕寒和潇潇无关，都是我的主意。”
公公猛地一叩首，揽罪道：“当初我找了大夫诊断出苏陌染怀了死胎，才出此下策。”
“臣，甘愿受罚！”
婆婆也一并磕头领罪。
“死胎？呵呵”
我眸中含泪，抓住云暮寒的衣领，情绪失控的嘶吼道：“云暮寒！”
“你摸着良心告诉我，告诉圣上，告诉满朝文武，我怀的是不是死胎！”
“你说啊”
云暮寒始终低头不语。
“你来说。”
帝师冲接生婆使了个眼色。
“回帝师圣上。”
“我埋掉婴儿时，才发现婴儿脸色铁青，脖颈有掐痕，应该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我没有早点说出这些，我有罪啊”
接生婆放声痛哭着道。
“死女人，你乱讲！”
婆婆气得扑过去，掐住接生婆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我杀了你！”
“滚开。”
帝师一脚将婆婆踹开，冷冷道：“金殿之上也敢造次，眼中还有圣上吗？”
婆婆连吐还几口血，辩解道：“圣上恕罪，实在是因为接生婆乱说，所以我太过生气。”
云暮寒推开我，搀扶起婆婆，看向圣上道：“孩子本就是死胎，绝无掐死一说。”
眼看他一口咬定。
我凄凉的吼道：“云暮寒，那可是你亲儿子啊。”
云暮寒不语。
他们这一家很清楚，七年过去，尸体只剩骨头了。
单凭接生婆一面之词，站不住脚。
圣上深吸一口气，冷哼道：“即便如此，你们也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