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定远侯府几十抬的聘礼源源不断地抬进来,锦缎,御赐的玉如意,百宝楼的宝石头面,前朝字画,洋洋洒洒一字排开。
两边的聘礼对比,沈婉脸黑得要滴下水来。
而围观的人也看得热闹:“呀,这给大小姐下聘的也太寒酸了,那茶叶都是茶叶沫沫了吧。”
“居然有人用鎏金的头面做聘礼,丢人。”
“那缎子看见没,是绸缎庄上次清仓的料子,这么多都不用一两银子。”
“我看乔家的聘礼加起来不够十两,真是,大小姐就喜欢这穷秀才,有什么办法。”
“看定远侯府多气派,多给二小姐面子,那玉如意可是第一抬聘礼,皇上亲赐的。”
“这本是大小姐的亲事,没想到,天意弄人,大小姐喜欢穷秀才,活活把亲事弄黄了。”
“听说二小姐又温柔又贤淑,还记在嫡母名下,现在是嫡女了。”
“这真是各人命不同啊。谁想到平阳伯大小姐会嫁一个落第秀才呢。”
嫡母厉声道:“还不把门口看热闹的人清走?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可是,再赶走看热闹的人,也扯不住他们的嘴,乔家十两银子聘礼的事还是很快传开来,平日里和大小姐不对付的一些千金小姐借着上门添妆,过来看热闹,冷嘲热讽了一番。
乔景年拿了一副画上前:“婉婉,这是我为你画的画像,上面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模样,做为订情的信物。”
而谢宴则拿对一对玉佩,珍重地递给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嫁入侯府,我必会敬你重你,与你举案齐眉。”
两厢一对比,沈婉更是气得肝疼,拿着破字画差点哭出来。
晚上沈婉看着院子里那几个破箱子,气得大哭:“母亲,我不要嫁给乔景年,我后悔了。”
嫡母看着手中定远侯府的礼单,咬着牙:“放心,你是我娇养的女儿,谁也夺不走你的东西。”
我只专心在府里备嫁,父亲交待嫡母为我备出一百抬的嫁妆,嫡母尖叫起来:“她一个庶女,凭什么要一百抬的嫁妆。”
父亲沉着脸:“因为她是为了婉婉替嫁的,要嫁的是定远侯府,你还想让伯府的脸丢尽吗?这能怪谁,就只能怪你的好女儿。”
“你的嫁妆你可以给婉婉,但是库房里备出一百抬嫁妆给央央,若是再让伯府丢了颜面,你这主母就让位吧。”
虽然嫡母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得不照做,虽然准备得不是满满当当,但是也虚虚地装够了一百抬。
出嫁前,小姐妹们来为我添妆,长姐也像是想通了,打扮得秀丽端庄,拿了一副头面给我添妆,还带了一瓶果酒:“央央,往日都是姐姐的不是,如今都要嫁人了,我们姐妹便以酒为媒,摒弃前嫌,做一对好姐妹可好?”
不过喝了一盅,我便晕了头,只听得姐姐惊呼:“央央怎么喝醉了,快去歇着。”说完将我扶上床,连门都没关,匆匆离去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听到院外一片喧哗:“母亲,我刚看见有个外男鬼鬼祟祟朝妹妹的院子过来,我看妹妹亲自开门给他进去的,不会是私会情郎吧,她都要嫁给世子,别闹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