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岩趁机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程黎，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只要你闭嘴，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我们好聚好散。”
我偏头看他，这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脸，现在只让我恶心。
“多少钱？够买你当年那条命吗？”
他脸色瞬间扭曲。
就在保安要把我拖出大门时，宴会厅的门突然被撞开。
“等一下！”
沈饶带着三个脸色惨白的男女冲进来，“这几位都是安神茶的受害者家属！他们的亲人喝了厉氏的药，有的昏迷不醒，有的已经去世！”
现场再度炸锅。
记者们疯狂拍照，一位母亲扑到厉父面前哭喊，“我女儿才二十二岁！喝了你们的药再也没醒过来！你们还我女儿！”
沈饶站在宴会厅中央，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大屏幕瞬间切换。
“这是厉氏药业内部系统截图。”
他声音冷静，“安神茶的原始配方明确标注颠茄含量超标，但在送审版本中被篡改。”
患者家属中，一位头发花白的母亲冲上前，颤抖的手指戳向屏幕。
“我女儿就是喝了这个药才变成植物人的！你们还我女儿！”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厉父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
徐青岩却突然笑了。
“精彩，实在是精彩。”
他慢条斯理的鼓掌，“沈总为了打压竞争对手，连伪造证据的手段都用上了？”
他转向媒体，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诸位可能不知道，沈氏药业半年前竞标失败，一直对厉氏怀恨在心。”
厉晴晴立刻反应过来，挽住徐青岩的手臂，“青岩早就提醒过我爸要小心商业间谍！”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抽出一叠文件甩在香槟台上。
“那这个呢？”
纸张哗啦啦散开，“过去三年，徐青岩以民俗医药研究名义，窃取我家傩戏秘方申请的十二项专利，侵权赔偿估算九位数，需要我挨个念给各位听吗？”
徐青岩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程黎，你疯了是不是？那些专利是我团队自主研发的！”
“自主研发？”
我打断他，点开手机里保存的照片，“需要我对比一下你论文里的配方和我爷爷手写本的笔迹吗？”
照片上，泛黄的傩戏古籍与他发表论文的段落并排，连标点符号都一模一样。
宾客中传来窃窃私语。
厉晴晴下意识松开徐青岩的手臂，脸上闪过一丝惊惶。
就在这时，厉父突然拍手。
“演够了吗？”
他冷笑一声，“保安，把人带上来。”
侧门打开，两个保镖押着那个在直播中昏迷的网红走进来。
女孩脸色惨白，哆哆嗦嗦指向我，“是是程小姐给我钱，让我假装晕倒的，就是想要报复她的前男友徐先生。”
现场瞬间沸腾。
“果然是个骗子！”
“为了报复前男友真是不择手段！”
厉父暴喝一声，“把这个疯女人扔出去！报警处理造谣事件！”
保安的手刚碰到我的肩膀，我突然一个旋身，傩服宽大的袖口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