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舟大脑被轰地锤了一下。
但眼下，他没时间追究，只迫切地想知道她的行踪。
“问问海外分公司，姜云曦去报道没有。”
人事退出办公室。
陆衍舟抿唇敲击桌面，焦急地等着。
突然，电话响起，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接了起来。
“喂？知道姜云曦的下落了？”
“你小子说什么呢？”他这才看清屏幕上的备注，是他的妈妈。
“妈，什么事？我很忙。”他揉了揉眉心，不欲再聊。
那头陆母有些气结，提高了音量，“我倒还要问问你什么事呢！小曦的爸爸怎么打电话来退婚？”
陆衍舟一愣，她怎么会跟自己退婚？
片刻后他找回了声音。
“我跟姜姜吵架了，她闹脾气呢。”
他想着，自我宽慰。
她那么喜欢他，从小跟在他身后。
在冬天的雪地里，踩着他踩下的脚印，和他分享她的围巾。
会因为他受伤，整宿不睡守在他身边。
也会记得每个特殊的日子，精心准备礼物和晚餐。
嘴角勾起，听筒里却传来陆母的质问，“小曦把订婚信物都寄回来了，你还说这是闹脾气？”
陆衍舟猛地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小曦的事？”
漫长的沉默之后，陆衍舟挂了电话。
他猛地想起那只被打碎的手镯，打给了他的兄弟。
秦程接起电话，听到陆衍舟的声音竟然带着慌乱和哽咽，“你帮我把那天晚上的手镯碎片找回来。”
“什么手镯？”他愣了一下，回忆起那天的争执，无所谓的回，“那不就是个普通手镯吗？小嫂子喜欢再买一个就行了。”
“给我找！”他对着电话咆哮，声音嘶哑。
那头脚步声一时间此起彼伏，直道好。
许久之后，人事迟来地回复，支支吾吾：
“陆总，海外那边说，姜云曦，并没有过去报道。”
“a国也没有她的入境记录。”
我的飞机在k国落地。
机场熙熙攘攘，我在出口处打转，
肩膀上被轻拍一下，我转头。
看见一个华人长相的男人，指着手牌上的子，用蹩脚的中文问我：
“姜云曦？”
我点点头，低头看见爸爸发来的消息。
【宝贝女儿，我叫我的学生去接你了，你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快速报了个平安。
抬头仔细打量身边这个正帮我推着行李的男人。
鼻梁很高，皮肤白皙透出血管，似乎还是个混血？
他回头，和我四目相对，腼腆地笑了笑，像只大狗狗一样。
“你好，我是姜老师的学生。我叫裴司礼。”
回到爸爸的公寓时，他还没下课。
我看着脚尖有些尴尬，裴司礼已经走进厨房。
“只会做点简单的菜，将就吃。”
我默着点头，进去帮他打下手。
太谦虚了。
我看着一桌丰富的菜色，有些感慨。
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嚼着嚼着流下泪。
裴司礼不明所以，以为不好吃，慌乱地叫我吐出来。
直到我哭够了说“很好吃”，他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