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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清沛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无法反驳。
赵檀儿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我告诉你，若是你敢抛下我。”
“我就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个为了私欲残害妖物的伪君子！”
洞内陷入死寂，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裘清沛终于颓然坐下，捂住脸低声道：
“我到底该怎么办。”
连日来，裘清沛频繁出入深山的行为，终于引起了师兄弟们的怀疑。
“大师兄最近行踪诡秘，每日天不亮就离山，深夜才归，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名师弟压低声音问道。
“我瞧他脸色也不对，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另一人附和。
几人商议一番，决定偷偷跟上裘清沛一探究竟。
这一日，裘清沛照例提着药包匆匆上山，全然未觉身后几道身影悄然尾随。
他熟练地拨开洞口的藤蔓，闪身钻了进去。
师兄弟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低声道：
“这荒山野岭的，他进去作甚？”
“跟上去看看！”
他们蹑手蹑脚地靠近洞口，刚掀开藤蔓，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嘶吼。
“滚开！别碰我！”
那声音沙哑扭曲，不似人声。
几人心中一凛，握紧佩剑冲了进去。
洞内昏暗潮湿，腥臭味扑面而来。
他们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裘清沛正试图按住一个疯狂挣扎的身影。
那身影半人半狐，青黑色的狐纹爬满全身，利爪森然，面目狰狞。
“妖、妖怪！”
一名师弟失声惊呼。
裘清沛猛地回头，脸色骤变：“你们怎么在这里？！”
为首的师兄厉声喝道：“大师兄！你竟私藏妖物在此修炼邪术？！”
“不！她不是妖！”
裘清沛急忙解释。
“我是你们的师妹啊！”
赵檀儿挣扎着爬上前，声音凄厉。
“你们认不出我了吗？！”
师兄弟们倒退一步，眼中满是惊骇与厌恶。
“胡说八道！”
师兄冷声打断。
“师妹清丽温婉，怎会是这副鬼样子？！”
“大师兄，你堕入魔道了！”
另一人痛心疾首。
“与妖物为伍，残害同门，你还有何颜面回师门？！”
裘清沛急得额头冒汗：“她真的是我们的师妹赵檀儿！”
“只是误吞了妖丹才会变成这样！”
“荒谬！妖丹入体必死无疑，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吗？！”
师兄怒斥。
赵檀儿见无人信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你们这些蠢货！我若真是妖，早把你们撕碎了！”
她这一吼，狐相更显，獠牙毕露，吓得众人纷纷拔剑。
“妖孽还敢猖狂！今日我们便替师门清理门户！”
师兄剑指裘清沛。
师门大殿内，烛火摇曳，肃杀之气弥漫。
裘清沛被按跪在青石地上，双臂被铁链锁住。
而赵檀儿则蜷缩在一旁，浑身颤抖。
她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却再也不敢开口辩解。
因为每一次出声，只会让那些曾经熟悉的同门更加厌恶。
掌门高坐首位，白须垂胸，目光如电。
他的目光扫过赵檀儿，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
“师父！她真的是师妹赵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