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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狂摇头，涕泪横流：“求求你饶了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缓步走近他，内丹在掌心缓缓旋转，映出他惊恐扭曲的脸。
“放心，我不会杀你。”
我轻声道。
“毕竟活着受罪，才更有趣。”
话音未落，我抬手一挥，一道妖力直接打入他的眉心。
他浑身一僵，随即发出凄厉的惨叫。
皮肤上竟开始浮现出和赵檀儿一模一样的狐纹！
“既然你这么喜欢妖丹。”
“那就尝尝，被妖力反噬的滋味吧。”
说完，我转身离去，再未看他一眼。
身后，他的惨叫声久久回荡，而大殿内的众人，无一人敢拦。
回到青丘时，漫山灵雾缭绕，狐族子民纷纷俯首行礼。
父皇立于殿前，银发如雪，目光深沉地望向我手中那颗幽蓝的内丹，缓缓点头：
“做得好。”
他抬手轻抚我的发顶，语气罕见地柔和：
“剩下的，交给为父处理，那些凡人若敢来犯，青丘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垂眸应下，转身朝月华灵泉的方向走去。
灵泉畔，一道修长的身影早已等候多时。
青丘的祭司，执掌净化之术的狐族天才墨离奕。
他银发如瀑，眉间一点朱砂，清冷如谪仙。
却在看到我时，眼底泛起一丝波澜。
“内丹给我。”
他伸手，嗓音如泠泠清泉。
我递出内丹，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竟觉一丝微烫。
他眸光微动，却未多言，只将内丹悬于掌心，口中念动咒诀。
莹白的光晕自他指尖流淌，缠绕上内丹，一点点洗去残留的血气与怨念。
“你本不必亲自动手，交给执法堂，一样能取回内丹。”
他突然开口。
我轻笑：“那多无趣？”
他抬眸看我，朱砂痣艳得惊心：“你从前不会这样。”
我望向灵泉中自己的倒影。
眉目依旧，眼底却再无天真：
“从前那只傻狐狸，已经死了。”
内丹净化完毕，他却没有立即归还，而是忽然握住我的手腕：
“若恨意难消，我陪你杀上那宗门。”
我一怔，随即失笑：“祭司大人这是要为我破戒？”
他指尖收紧，声音低而坚定：“为你值得。”
夜风拂过，灵泉泛起涟漪。
我凝视他许久，终于接过内丹，顺势贴近他耳畔：“好啊。”
几日后，墨离奕踏着晨露来到我的洞府，手中托着一面泛着幽光的青铜古镜。
“要看吗？那人的近况。”
他指尖轻点镜面，涟漪荡开。
我斜倚在软榻上，懒懒抬眸：“看看也无妨。”
镜中画面逐渐清晰。
破败的荒村，寒风呼啸。
一个佝偻的身影蜷缩在草垛旁，衣衫褴褛。
裸露的皮肤上爬满青黑色的狐纹，半边脸已扭曲成狰狞的狐相。
裘清沛哆嗦着伸手向路过的人乞讨，却被一脚踹开：
“滚远点！半人半妖的怪物！”
“我不是妖，我是玄天宗弟子。”
他嘶哑地辩解，换来更刺耳的嘲笑。
“玄天宗早对外宣称你走火入魔，逐出师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