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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
一道虚弱而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陆修远。
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挣扎着抬起头，望向许知意的背影。
他的眼中，没有了之前的阴鸷和冷漠，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知意…对不起…”
他用尽全身力气，朝许知意的方向爬去，在地上留下一道狼狈的血痕。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终于爬到了许知意的脚边，抓住了她的裙角。
“是我混蛋！是我被猪油蒙了心！”
“我不该听信姚瑶的谗言，不该那样对你，不该动小黑…”
他泣不成声，像个迷路的孩子。
“你记得吗？小时候，你掉进冰湖里，是我把你救上来的。”
“你生病的时候，是我守了你三天三夜。”
“我们一起看星星，一起练剑…那些…你都忘了吗？”
他抬起头，满眼期盼地看着许知意。
“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我会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你…”
许知意静静地听着。
她低头，看着脚下这个曾经让她爱慕、也让她绝望的男人。
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没有爱，也没有恨。
许久，她终于开口了。
“陆修远。”
她的声音很轻，却决绝。
“你说你错了。”
“可你错的，不是伤害了我。”
“而是因为，我身后站着你惹不起的人。”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如果今天，老祖没有出现。”
“你会后悔吗？”
陆修远脸上的血色尽褪。
是啊。
如果老祖没有出现，他只会得意地看着许知意被逼死，然后夺走她的先天道体，去换取自己的前程。
他的后悔，廉价得可笑。
许知意缓缓抽回自己的裙角，后退了一步。
“我们之间的一切，在你决定拿小黑下锅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
“你说你救过我。”
“今天，我不杀你，就当是还了你的恩情。”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她转过身，再也没有看陆修远一眼。
陆修远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他瘫在地上，发出了绝望的悲鸣。
他终于明白。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修为和未来。
还有一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却被他亲手推开，再也找不回来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