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看着牧司礼这样子似乎很满意。
“我每天都打她，蔺柒柒总会叫你救她，她越是挣扎我就越抽她。”
“我把她当死鱼玩弄了三年，你在隔壁就一点都没察觉吗？是你害死她的！”
牧司礼双眼通红，怒吼出声：“柒柒的尸体在哪！”
叶时盯着牧司礼的眼睛，却是一字一顿的和警察说话。
“把他赶出去，我就说。”
“叶时！”牧司礼想冲过去，却被警察架住往外走。
叶时声音阴恻恻的，像恶鬼一样直直盯着牧司礼。
“都是你们逼我的。蔺柒柒不得好死，你也别想好过。”
“叶家不会放过你的。”
最后这句话叶时说得很轻，几乎用的是气声。
我不知道牧司礼听没听到，我有些担心。
“我的女儿还那么小，叶家会不会对乖乖动手？”
牧司礼被带出来后，好似脱力了一般。
他靠坐在走廊边，面上是遮掩不住的颓丧。
“柒柒，我错了，是我错了。”
我看着他的眼泪一颗颗砸落在地上，却在我心里溅起了水花。
“叶时才是罪魁祸首，我知道你也不想的。”
我看着这个曾经替我当下一切风雨的男人，现在无助的缩在墙边落泪。
警局的走廊上来来回回有人走过，很快就有消息过来。
“找到了！现在已经被送去比对了。”
牧司礼听到声音的瞬间就抬了头，直直地望向说话的警察。
“我们会给蔺小姐做一个简单的复原，确认无误后，你就可以带她离开了。”
牧司礼沉默着连连点头。
牧司礼安静的等在走廊。
我在一旁看着保镖照顾乖乖吃饭。
助理走了过来，牧司礼看着也逐渐恢复了冷静。
“牧总，殡仪馆和陵园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
牧司礼点点头，只是眼眶依旧湿润。
助理站在牧司礼身边还小声的说了些工作相关的事。
我听不太懂便没再留意，只是专心哄着乖乖。
“乖乖看不见也妈妈没关系，妈妈会一直守着你的。”
我温柔的注视着眼前神情还有些呆滞的乖乖，心中苦涩。
“现在你可以去见蔺小姐了。”
我顺着声音望去，牧司礼已经和警察往前走了。
到了停尸房门口，乖乖被留在了外面。
牧司礼认真地和乖乖说话，声音很轻柔，带着还未褪去的沙哑。
“我去接你的妈妈，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保镖怀里的乖乖好像终于有了一点生气。
偏过头看向牧司礼，嘴里喃喃着：“妈妈。”
牧司礼点点头，耐心等着乖乖的回应。
我看着乖乖，既期待又担心。
“等，妈妈。”乖乖缓缓点点头。
我心中酸涩与温暖交织，忍不住轻轻摸摸乖乖的脑袋。
另一只大手也覆了上来，轻抚着乖乖的头发。
“对，等妈妈。”
我的视线顺着交叠的手回望牧司礼。
他眸中带泪，面容上是和煦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