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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能看不清，没关系，我帮大家念念重点条款。”
“条款37：乙方（陆明轩）在甲方（江晓鱼）回家时，需在门口跪迎，并为甲方用嘴叼来拖鞋，以示温顺与欢迎。”
我每念一个字，陆明轩的脸就白一分。台下开始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没有停顿，继续用平稳的语调念下去：
“条款42：乙方每月需向甲方提交不少于三千字的思想动态报告，深刻检讨自己对金钱的渴望和对甲方的依附心理，报告标题统一为——《我的忏悔》。”
“哗——”前排的几个记者猛地举起了相机，闪光灯亮成一片。
“最后，再念一条大家可能比较感兴趣的。”
“条款51：当甲方心情不佳或有明确指示时，乙方需无条件表演宠物技能以博甲方欢心，包括但不限于模仿小狗打滚、握手、接飞盘等。具体表演项目，由甲方根据心情，临时指定。”
我放下话筒，环视全场。
那些刚才还同情陆明轩、指责我的学生和记者，此刻脸上的表情比调色盘还精彩。
鄙夷、震惊、恶心、恍然大悟
主席台上的王院长，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肃静！”他威严的声音压下了所有的议论。
他看向陆明轩，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声音都在发抖：“陆明轩！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陆明轩瘫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院长气得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吼出一个字：“滚！”
“a大没有你这种道德败坏、无耻下作的学生！你的毕业证，你的保研资格，全部取消！”
我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陆明轩身上，打开了协议的最后一页，补充条款被放大在屏幕上。
“补充条款：甲方（江晓鱼）为乙方（陆明轩）妈妈支付的所有医疗及康复费用，共计人民币327万元，性质为无息借款。若乙方违反协议中任何保密条款，或做出有损甲方名誉的行为，则此借款立即到期，并以年化24的利率计算复利，甲方有权随时追讨。”
我拿起话筒，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陆明轩同学，你的论文，指名道姓，严重损害了我的名誉，已经构成违约。”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欠我327万本金，以及这三年来的利息。”
“张律师，麻烦你帮我算一下，连本带利，他一共该还我多少钱？”
张律师拿出计算器，按了几下，朗声回答：“报告江总，根据合同约定，陆明轩先生应偿还您的本金及复利，合计为人民币638万2千4百5十元。”
“零头，我就给你抹了。”我看着他。
“陆同学，638万，三天内，还清。”
“否则，我们法庭见。”
六百三十八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夏林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她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六百多万？你怎么不去抢！”
陆明轩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这份经过公证具备完全法律效力的协议是他自己亲手签下的催命符。
这笔钱他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