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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我喉咙发紧，几乎认不出这个词。
张春苗看着我，眼眶泛红：“阿沉，别怕。”
“你不是死了吗？”
我后退一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天我明明”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记起来了，也知道你恨我。那天夜里，我本想让你杀了我，了却你的心结，也赎我的罪。可真到了那一刻，我突然想到，当年宋家被灭门，我虽是动手的人，背后却另有指使。我若就这么死了，谁来告诉你真相？谁来还你全家一个公道？”
她眼神坚定的看着我，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那天你刺过来时，我顺势倒下闭气。
后面我将你迷晕，找了一个相似的尸体替代，我害怕官府查出来，所以就剥了那尸体的皮。
之后，我就回到了盐城，在当年的废墟里，我找到了证据。”
“是谁？！”
我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是谁指使你杀了我全家？”
张春苗刚要开口，院墙外突然传来破空声。
她脸色骤变，猛地将我推开：“小心！”
一支淬了毒的弩箭穿透窗纸，精准地射进她的心口。
张春苗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的箭羽，鲜血顺着嘴角涌出。
“娘！”
我扑过去抱住她。
“密
信”
她指着自己的衣襟，手无力地垂下，彻底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