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露娜不在，高程刚好拿着文件推门出来。
看到姜絮，他先是一愣，随即意味深长地扯起嘴角。
姜絮挑眉：“高助理有话要说？”
高程天天不拿她当回事，反正要辞职了，姜絮也不想太给他脸。
高程笑了笑：“听说你要离职？”
姜絮道：“有问题吗？”
他摇头，脸上带着不屑：“何必用这种手段，贺总最近做得不够好吗？非要搞得鸡飞狗跳你才满意？”
姜絮看着他，忽地一笑。
高程推了推眼镜：“你笑什么？”
姜絮淡然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脑子里戏有点多。”
说完她就绕过高程，走进办公室。
高程皱起眉心，最近的事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
贺总不仅殷勤了许多，上次还不顾生命危险跳海救人，按理来说姜絮应该感恩戴德，怎么还要辞职？
想必是要吸引贺总的注意。
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高程摇了摇头，回头看向紧闭的大门，心想贺总从来不是受人威胁的那种人，这次肯定不会继续容忍姜絮了。
姜絮走进办公室，贺宴庭正坐在侧面沙发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手里捏着文件，正是姜絮的辞职申请。
“贺总。”
姜絮转身，很公事公办地叫道。
贺宴庭抬头，看了她几秒，开口：“没人的时候不用叫得这么生疏。”
姜絮微笑：“不记得了吗？是你让我这么叫你的。”
贺宴庭神色一顿，眸光沉了沉。
去年姜絮刚进公司，她并不擅长策划这项工作，压力大得天天哭。
有一天被领导训斥，找贺宴庭签字的时候，一看到他，她的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她轻声叫他：“宴庭”
她多么希望贺宴庭能给她一些安慰，告诉她刚入职这都是正常的，哪怕只是说一句加油。
但贺宴庭只瞥了她一眼，签完字就把文件扔给她，冷声道：“以后在公司不要这么叫我。”
姜絮接过文件，转身的时候，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也没敢哭出声。
“贺总贵人多忘事，如果记不清，我可以稍作提示。”
姜絮忍着酸楚，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不用了。”
贺宴庭打断她，捏着离职申请的手指倏地握紧。
僵持了几秒，贺宴庭脸色恢复，问道：“为什么要辞职？”
姜絮道：“我说过，我要专心考研。”
贺宴庭垂眸，盯着离职申请，整个人像是入定了一般。
姜絮有些不耐烦：“贺总快点签字吧，不说耽误我的时间，您日理万机，不要因为我的一点小事浪费您的时间。”
a4纸在贺宴庭修长的手指中咔咔作响，贺宴庭抬眸看向她，眼底似有泪光闪烁。
“姜絮，你一定要这样吗？”
说话的时候，他的喉头很明显滚动了一下。
姜絮莫名其妙：“我怎样了？不就是辞职，晟宇集团应该不缺人手吧？”
又是短暂的沉默。
贺宴庭赌气般把离职申请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我不同意。”
姜絮将纸团捡起，摊平后放在茶几上，平静道：“贺宴庭，别做这种幼稚的事，我们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