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很过分。”
走出餐厅，宋明月脸色不满，“你对姜絮还有旧情。”
贺宴庭不置可否：“你说得不算准确，我对她不是旧情，我是一直都爱着她。”
“你——”
宋明月气得精致的五官都有点扭曲了，“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应该和她保持距离。”
贺宴庭耸耸肩，“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秀恩爱，除此之外的事，抱歉，不在协议之内。”
他走到劳斯莱斯车旁，打开后车门，“请吧。”
宋明月原本很生气，但贺宴庭亲自为她开车门，她还是很惊喜，于是高傲地扬着下巴，上了车。
就在她坐上车的后一秒。
砰！
车门关上。
贺宴庭拍了拍车子，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宋明月反应过来，大叫：“我要和贺宴庭一起走。”
司机笑了笑：“宋小姐，不好意思，贺总的意思是先送您回去。”
“贺、宴、庭。”
意识到被耍了，宋明月生气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餐厅里。
姜絮和洛家明被贺宴庭那么一闹，都没什么胃口了。
洛家明提议：“我们出去走走吧，正好把后面的合作定下。”
“好。”
姜絮点头。
结完账，两人刚走出餐厅，姜絮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站在门口。
她有些惊讶，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他一直待在门口。
像是有感应似的，贺宴庭转过身，看向她，又看向她身边的洛家明，摘下嘴里点燃的香烟，似笑非笑：
“机密聊完了？”
姜絮：“”
他今天是咬着这件事不放了。
“我们去那边走吧。”
姜絮决定把他当空气，对洛家明指向左边那条路。
两人慢慢散步，走出一段距离，姜絮回头，就看见贺宴庭不远不近地跟着。
天色完全黑透，昏暗的路灯下，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那夹在指尖的香烟成为一个猩红的光点。
她和洛家明走了半个小时，最后返回餐厅取车。
洛家明道：“需要送你吗？”
姜絮摇头：“我开车来的。”
洛家明扬起嘴角：“今天定下了大概的合作方案，至于更细的内容，我们改天再商议。”
“嗯。”姜絮应道。
洛家明打开车门，看了眼不远处如幽灵般跟了他们一路的男人，眸色沉了沉，上车离开。
姜絮来到自己的车旁，刚打开车门，后面就传来贺宴庭的声音。
“捎我一程呗。”
姜絮回头瞪他：“你自己没车吗？”
贺宴庭道：“送宋明月了。”
姜絮哼了声：“捎不了，你自己打车。”
贺宴庭抓住她的手腕：“是谁说只要我和宋明月结婚，就答应我任何事？”
姜絮顿时噎住。
有点后悔冲动之下许下这种完全没有底线的诺言。
“上车吧。”她只能妥协。
贺宴庭上了副驾驶。
车子启动，两人看着前方，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