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抿了抿唇，半晌才道：“灵灵，你把鞋脱了，我们悄悄地过去。”
荣云灵闻言就知道蓁蓁应该是听到他们在说她的闲话了，她其实都习惯了，但看着人群中间的林玉，她迟疑了。
最终她还是脱下鞋，跟着蓁蓁，轻手轻脚地向他们靠近。
越是靠近，他们的声音就越是清晰。
“你还打算吊她多久啊？”
“看我心情吧~”
“啧啧啧，三万连一顿饭钱都不够，却能吊着曾经的荣四小姐连改三个月剧本，不愧是你啊！”
“哼~谁让她蠢呢~还想着出爆款，做梦！等我腻了，直接拒签，再把她的剧本贬低的一无是处，让她再也不敢写剧本！”
“啊？你和她还没签约啊？那岂不是连三万都不需要给她，白折磨她三个月？”
“哼~那当然~”
“对了，我等会请你们看一出好戏~”
“什么好戏？”
林玉神秘一笑：“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其他人好奇极了，缠着林玉道：“好小玉~你就先告诉我们嘛~”
林玉起身指着楼下的空地，得意道：“等会你们就能看到保安把荣云灵赶出去的画面了，我可是特意交代保安，要把她的衣服撕掉。”
周昊阳的女儿周怡闻言双眼一亮，手悄悄摸上手机，嘴上附和道：“哇~不愧是你！”
“我之前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破产了还不夹着尾巴做人！小玉你这么做，也算是给我们出了口恶气了！”
“对啊对啊！”
在一众恭维声中，林玉的神情越发飘飘然。
而躲在绿植后的荣云灵垂下了眼，紧咬下唇。
她以为小玉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在她破产后，只有小玉还像之前一样和她联系，还总会温柔地安慰她。
得知她写剧本后，小玉更是热心地帮她联系了她家公司的金牌编辑带她。
她灵感枯竭，改稿改到崩溃，无法向其他人诉说烦恼的时候，也是小玉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安慰她，给她加油鼓劲。
如果不是小玉，她可能根本不会改这么久。
结果现在告诉她，她没日没夜地改了三个月的剧本，其实是小玉在折磨她？
她对她的一切好，都只是为了更深一步地戏弄她？
就连今天订婚宴，邀请她也只是为了当众羞辱她？
蓁蓁看着荣云灵难看至极的脸色，心里也难受极了。
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荣云灵的裙摆，小声骂道：“他们坏！”
“灵灵你不要和一群背后说人坏话的坏人生气，不值得！”
荣云灵深吸一口气，抬头将眼里的泪花逼了回去，笑道：“你说的对！我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坏人难过，我才不会让她的奸计得逞！”
说着，她俯下身，穿上十厘米的高跟鞋，气场十足地走向那群人。
很快，走廊里响起哒哒的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蓁蓁怕她一个人吃亏，也赶紧跟了上去。
阳台上的那群人，听到脚步声后，马上噤了声。
回头见来人是荣云灵，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