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电话那端,唯有“嘟嘟”的忙音。任以森的电话,始终都无人接听。她不敢耽误,又把电话拨到骁磊之的秘书那儿。“任助助呢?他的电话怎么一直没有人接?”电话才接通,苏蒙蒙连声问。疾言厉色,彰显出她此刻有多焦心。“任助助已经一整天没有见到人了,现在董事会的人也在找他和骁总。夫人,您要是能联系上骁总……”“帮我约磊之的律师,我现在就要见他!立刻!马上!”“律师?”秘书心有迷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别多问。联系律师!”苏蒙蒙的态度冷厉得毫无感情,秘书自然也就不敢多问,挂了电话,匆匆去联系律师了。只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真是一出比一出糟糕!……俞惜给自己养了许多花,就和寄托一样,让她每天有些事情可做。现在,她每天起床做的第一件事,除却给花浇水以外,还有一件——验孕。她疯了一样想要个孩子。在他离开之前的那个晚上,她希望他真的给自己留下了什么。可是……一次次的验,又一次次的失望。验孕棒上,出现的永远都是一条杠。叹气。将又是一条杠的验孕棒扔进垃圾桶内,冯染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她刚从另一个城市采访回来。“你还好吧?”来电话关心她。最近她虽然一直在其他城市,但是骁锋擎的事,她多多少少有听说。“没什么不好的。”俞惜扬唇,故作轻松的开口。只是,第一次知道,等待是一件这样煎熬的事。比在美国的那几年,还要觉得煎熬。每一天过得都那么漫长……冯染叹口气,“别成天闷在家里不出门,来我这儿吧,好歹我可以陪你聊聊天。”俞惜没有拒绝。有人谈谈,总比一个人闷在家里胡思乱想来得要好。换了身衣服,坐了地铁去冯染在的报社。在地铁上,恍恍惚惚的睡了一觉,梦里也全是他的影子。等睁开眼来,怔忡的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黑沉沉的墙壁,只觉得说不出的压抑和沉闷。他离开,已经有十五天了……10多天,她却觉得好像过了半个世纪那般久远……她不敢去想,如果真的他再也不回来了,那么,未来她剩下的无数个十多天的空洞迷茫的日子,她拿什么继续走下去?到站。她缓缓走下车。跟随着人潮,走出地铁站。纵然周围一片喧嚣,她的心里却始终沉寂孤冷。那份极力压抑的思念,在心脏膨胀着,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冯染在的报社,是A市最大的传媒报社,很多一手消息无论是娱乐板块还是经济或者政治板块,都是从这儿率先发布出去。俞惜坐在天台喝着白开水。因为有过上一个孩子的教训,现在她不敢胡乱喝什么东西。哪怕是还无法确定怀孕与否。“你手这么凉,还坐在这儿不会感冒吧?”冯染端着热咖啡坐在她对面,摸了摸她的手。俞惜捧着冒着热水的玻璃杯,摇头,“没事儿。坐在外面透透气,挺好的。”冯染打量了她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