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礼定定地看着她,神情复杂,半晌后央求道:“春秋,我想单独和你谈谈。”春秋却道:“若是雨寒不在面前,我恐怕说话更难听。”苏雨寒几乎想给她鼓掌了。“……那你路上多保重。你祖父这边……”“不用你管。”春秋脸色很冷,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你真的非要和我这般生分吗?你离开这么久,我身边从来没有任何其他女人,我……”“苏大人要是有病就及时求医。”苏雨寒终于不厚道地笑了。“三哥,我们要收拾东西,你先回去吧。你再不走,我怕春秋说出更伤人的话。”苏怀礼深深地看了春秋一眼,道:“你若是真的放下了,不会对我这般态度。春秋,别自欺欺人了。”春秋看都没看他:“你对不起我,我放下你当庆幸;我不放下,那是你活该,说明你作孽太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苏怀礼被补了这样一记重击,终于灰头土脸地走了。苏雨寒对春秋竖起了大拇指。春秋垂眸。“你和晋王说了吗?”苏雨寒问。“没有。”春秋道,“我和他非亲非故,没必要和他说。”“你决定了就好。”春秋点点头,又问:“有惊云的消息了吗?”提起这件事情,苏雨寒怅然地摇摇头:“我就不明白,明明还跟着一只鹰,事发之前还给我带信,怎么就毫无征兆地失踪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去她失踪的地方查一查。”春秋道:“这件事情单凭咱们恐怕不行。雨寒,回京之后,你能想办法找到衙门里善于断案的人吗?”这件事情也是苏雨寒正在考虑的。她不是福尔摩斯,也不是柯南,找人这件事情,除了她懂鸟语这点优势外,几乎帮不上什么忙。专业的事情确实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办,但是她确实又不认识谁。“先想办法去天牢见见沈崇清。”苏雨寒道,“我要把这件事情当面告诉他,看看他有没有靠谱的人可以推荐。”“好。”辽东王嘴硬心软,记挂着沈崇清的骨肉,把他宽敞舒适的马车借给了苏雨寒。苏雨寒得寸进尺,又和他借了一辆舒服的马车给王太医用。就这样,一孕一弱一老一小外加一只猫开始进京旅程。本以为路上会多艰难,但是没想到却出人预料地顺利。除了赶路比较慢,苏雨寒因为月份大了总要停车解手之外,其他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甚至原本以为腊月很多客栈食肆都关门,苏雨寒准备了许多干粮,却都没用上。所到之处,总是有房,有热汤热菜,顺利到出乎预料。苏雨寒想,大概这就叫否极泰来?可是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所有的好运气都给沈崇清和惊云兄妹俩,尤其是至今没有任何音讯的惊云。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旅途,苏雨寒一行在春节后抵达了京城。“王爷。”丁圭刚从外面回来,差点被冻成冰棍,苦哈哈地搓着手道,“沈夫人和春秋姑娘他们也进京了,咱们算不算功德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