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溪回到府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今天去康王府她谁也没带。柳嬷嬷正焦急着,便看见她走了进来,忙迎上去问道:“王妃,今天怎么样?还顺利吗?惠妃娘娘没再为难您吧?”凤锦溪摇了摇头,道:“还好,惠妃娘娘是明事理的。”她去看了看血狼,血狼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虽然现在还不能活蹦乱跳,但精神十足,看见她进来尾巴摇的十分欢快。因它能听懂凤锦溪的话,凤锦溪曾叮嘱过它现在不准许它出去跑跑跳跳的,所以就待在屋里,特别乖。“好了,别摇尾巴了,摇尾巴不要用力啊?”凤锦溪摸着狗头,笑嗔道,“你的伤都在腰腹上,尾巴摇的这么欢再扯到伤口你不疼啊?”血狼只好终止了摇尾巴的行为,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她的手。跟进来的赵嬷嬷惊奇的道:“王妃,这狗就跟能听懂您说话似的,您不让它摇尾巴它就真不摇了。”“它很通人性,要不然当初它也不会被孙铜锤抢进府里了。”凤锦溪笑道。“血狼是被孙铜锤抢进府里的?”赵嬷嬷倒是头一次听说。“稀奇吧?见过抢人的,没见过抢狗的。”赵嬷嬷愤愤的道:“孙铜锤真是chusheng不如。”现在已经不再会谈东武侯色变了,随便骂。凤锦溪笑了笑。血狼被抢进东武侯府是因为看着它凶猛,能看家护院。没再多做解释,凤锦溪给血狼检查了下伤口,换了药,又喂它吃了点消炎药,叮嘱了一番回了室内。玉萍服侍着她洗漱。凤锦溪刚松开头发打散,就听外面传来柳嬷嬷的声音:“王爷来了。”凤锦溪身子顿时一僵,镜子里的那张脸有些不自然起来。“王妃不舒服吗?”这话说着,某人已经卷了一阵风冲了进来。四目相对,两人心头都像是被什么捶了一下似的,又酸又甜。穆言昭脚步顿住,定定的望着那个坐在铜镜面前的女人,呼吸有片刻的停顿。他不是头一次见凤锦溪散着头发的样子,但今晚看上去格外迷人。就连往外呲着的头发丝都魅力十足。凤锦溪看着进来的人,觉得自己此刻大脑都是懵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心头狂跳,这种生理上散发出来的情愫让她的眼底盈满了别样的柔情。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凤锦溪心头慌的不行。嘴巴就跟粘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玉萍隐隐嗅出一抹异样的气息,踮着脚悄然离开,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你身体不舒服么?”穆言昭哑声问道。“我……”凤锦溪有些卡壳。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好几条方案。要么跟穆言昭谈开,问问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如果没那么重要,还是早断早好。别弄到最后丝丝拉拉的扯不清楚。要么跟他说明白,两人都别这么冲动,自然冷却几天,好好梳理梳理各自的心境。确定一下是不是精神跟肉体同步被爱的浪花席卷了。如果单单是肉体,精神还在岸边,那也趁早。但他娘的现在居然胆怯了。“没、没有!”话音刚落,那张俊脸陡然放大,穆言昭低头吻了下来。凤锦溪心里只来得蹦出一个念头:完了,又沦陷了。便不受控制的环住了他精瘦的腰身,脑子里一片七荤八素。,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