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个簸箕,里面全数散落的都是些药草。
她看着那药草的轮廓,大概猜出那是白芨,她以为是那婆子身子有外伤所用的,直到她看到婆子又从怀中掏出个小香炉,心中咯噔一下,她现在想明白为何她进到内阁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了。
桑婈回去的时候,月亮已经爬在高空,汀兰榭门口的梨花树上仅剩下夜枭在鸣叫。
“柳姑娘,爷在里面恭候多时了。”照顾她的周嬷嬷接过她手中的小箱子,毕恭毕敬的把厢房的门推开,示意她进去。
桑婈点点头,轻轻整理下衣衫走了进去。
屋内,陆子忱坐在不远处的窗楹边,手执一折子看着,偶有从窗外吹进来的微风,带着他的青丝款款在半空抚动着。
桑婈见他全神贯注,不好意思叨扰,只能站在原地静候。
不多时,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回荡起一声肠响。
陆子忱的注意力被拉回,扭头看着这个声音的始作俑者。
桑婈低头,任凭她是个现代人,在对面这个二人见面屈指可数的男子面前,她还是羞涩的。
“传膳!”陆子忱随手把折子批注了几下,起身对着外面的周嬷嬷说。
桑婈被他这般弄的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摆着手正打算婉拒,陆子忱的一句话彻底打断她的想法。
“我也没吃,一起吧。”
桑婈瞳色微显诧异,这是什么意思?陆子忱在等她吃饭?
她知道,她没有再拒绝的理由,点点头,坐了下来。
桑婈知道周嬷嬷手艺好,往常也就两菜一汤的,这次应该是陆子忱决定留下吃饭,六菜一汤,是她这几日吃的最丰盛的。
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桑婈吃着,想起在暖心阁看到事情,想说什么,又生生噎了回去。
陆子忱睨了她一眼,沉吟片刻,开口道:“今个听飞鸾已经说了,你有把握能看好暖心阁那位的病?”
桑婈见陆子忱没有这方面的讲究,绷紧的神情也霎时放松不少。
她喝了口碗中的甜汤,润了润口,说道:“不瞒裴大人说,之前听大人说过那位公子的事情,起初小女子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