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袅袅,香气绵长清幽。
未睁眼先闻香,齐白玉不动脑子就点了个赞:“哟,高级货。”
“醒了?”
齐白玉睁开眼,抿紧嘴巴看着赵阙。
可能她的目光实在难解,也可能看的时间长了,赵阙不得不再次出声:“看什么?”
齐白玉“啊”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原来师姐这样的人物,竟然也会说一些明知故问的话......我不是说你的形象破灭啊,只是......略感稀奇。”
赵阙面无表情。
可她即使摆出这么个木头模样,依旧漂亮得惊心动魄。
“我认识你,合虚山新入门的弟子。”
赵阙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栖月寺内所发生之事,你须如实告知于我。”
她这状态,顿时让齐白玉嘬了嘬牙花子,一阵心塞,想起某些不苟言笑吹毛求疵的领导们,对,就是这个三分漫不经心三分不近人情西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欠揍眼神。
但是赵阙长得好看啊。
“我叫齐白玉。”
齐白玉自报家门:“师姐下山前我们曾见过一面,没想到不过隔了一日,竟然又见到了。”
“发生了什么?”
“我们果然有缘——”齐白玉的话断在空气里,她愣怔一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也不打算继续缓和气氛了:“就是师姐看到的那样,宁婴师姐和婠婠师姐错估了栖月寺的情况,寡不敌众,我赶过去的时候,恰好看到宁婴师姐被一只水鬼拖下水井。”
“你缘何不在现场?”
“之前受了伤。
两位师姐体恤,嘱咐我好生休息,如果我能早些——为何自甘坠井?”
齐白玉闭了下眼:“万念俱灰。”
良久无声。
齐白玉甚至觉得赵阙己经一溜烟儿离开了。
她是最大的变数,纵然齐白玉足够了解她,但却永远掌控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