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用做尼姑了,苏鸢还挺高兴。
一听流放三千里,她的小心脏又不争气的砰砰砰乱跳起来。
崖州在哪儿她还真不知道。
可路途遥远,荒芜偏僻,环境恶劣这几个关键词肯定是跑不了。
古代的流放,无怪乎就是投掷人口过去开荒。
要徒步走到崖州,腿会不会溜细另说,能不能喘着人气安稳走到目的地,才是关键。
苏鸢胡思乱想的跟着官差下了山,来时她两手空空,走时也一身孑然。
不,临走老尼姑给她塞了一篮熟柿子……怀里还揣着刚刚从大殿顺来的那把小剃刀。
还有一个自动播放哭声并不断卡顿的人形蓝牙音箱,呜呜咽咽,哀哀戚戚,抽抽涕涕的丫鬟春草。
秋日的山间,红黄橘绿,一片糖果色系,非常养眼。
看着眼前的优美景致,呼吸着山中独有的新鲜空气,苏鸢又迅速将自己给劝好了。
不就是流放嘛!
全当三千里穷游了!
走遍古代的大好河山,总比日日关在尼姑庵念经修行强上百倍。
再说,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那怎么着,也得尽尽孝……一路来到长亭外的集合地,远远就看见一堆穿着白色囚衣的男女老幼。
苏鸢拉着春草,也被推进了队伍中。
她大致数了一下,这一批流放的人数大概有一百来号人。
官差们站在一旁走来走去,有人交头接耳,有人瞪着眼睛摆着官威,来回踱步打量着这批犯人。
“听说这次流放有好些是大官犯了事,还有牵连的家眷……可不是么,看那个……苏蒲苏老侯爷!
一世英名,尽被儿子毁去。”
“真惨呐,这么大岁数了还要遭此罪,唉!
他恐怕走不到崖州……”苏鸢顺着人声看向人群中央,果然有个白发苍苍,发髻散乱的老头儿,戴着头铐,挺着背端坐在地上。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