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原主的爷爷,老侯爷苏蒲。
印象中这老头儿古板严肃,很是看不上凡事隐忍不发,怯懦顺从的原主。
“鸢儿!
阿娘的鸢儿!”
一个女人从旁猛扑上来,头发散乱,眸中闪着泪光,看上去三十来岁,脸色灰暗苍白,由一个老嬷嬷搀扶着。
“鸢儿!”
女人一把将苏鸢抱住,一边哭,一边摸着苏鸢的脸蛋。
苏鸢浑身颤动,感觉眼睛里忽然涌上一些热意。
她明明不想哭的,可能是原主这颗“心”见到娘亲,激动的不受控制吧!
“阿娘……我没事。”
苏鸢在温暖的怀抱中轻声说道,还反手拍了拍白若菡的后背。
“闲杂人等,都赶紧离开吧,队伍该启程了!”
官差们吆喝着通知那些前来送别的人,领着犯人说走就走,一刻也不多停留。
有人给苏鸢春草上了脚链手铐。
那脚链走起路来哗哗乱响,若想逃,步子都迈不大。
哭泣呜咽声在队伍里此起彼伏的响起,众人激动,望着京城的方向频频回首。
有人依依不舍满含热泪。
有人愤慨悲戚,咬牙切齿。
还有的人突然不管不顾冲出队伍,竟是发疯似的想逃跑。
可惜,那人没两下就被官差逮住,揪住后狠狠抽了几鞭子颤抖倒地。
官差可不管这些人以前是穿绿袍还是红袍的达官权贵。
“行了!
都老实点,否则……路上有你们好受的。”
领头的官差姓韦,韦有良。
他体格很是魁梧,大声吼着,率先迈步。
流放队伍就像一大块马赛克瓷砖,三西人成行,西五个聚首,拖拖拉拉的像牛羊一样,被官差驱赶着往前走。
苏鸢跟在白若菡旁边,和老嬷嬷一起搀扶着这个阿娘,身后跟着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