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谁当值?”
他忽然问道,尽管心中不安,明面上还是稳如泰山。
随从太监答道:“是宋东升,宋公公。”
肖忠贤微微颔首,望了眼窗外绿叶上面的饱满的好像下一刻就要落下的露珠,理了理衣衫,朝太极殿走去。
殿内,当朝皇帝端坐于御座之上,手中把玩着一件精致的何氏玉。
皇帝的眼眸如深邃星空,蕴藏着无尽的风流与智慧,透出一股令人惊心动魄的力量。
他的眼神幽深而泛滥着多情,然而面容中却没有一丝娇媚,只有那种令人不敢首视的尊贵与雍容,令和他对视的人不敢与他针锋。
殿内一片宁静,唯有那清凉的冰鉴,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凉意,似乎是对盛夏的一种无声抵抗。
肖忠贤身着华贵的衣袍,撩起衣襟,重重地叩头,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皇帝的目光忽然变得如鹰隼般犀利,定格在他的身上,然而却未曾发出一言一语,让本就冷清的气氛愈加冰冷。
自幼侍奉在皇帝身旁,肖忠贤与之情谊深厚,情分匪浅。
然则,何高的失利,终究将他推向了险境,若非捉住了与肖忠贤交往的证据,皇帝本可以允他荣享晚年,安度余生。
“你这个大内总管当得极好,宫中宫外皆仰仗于你。”
皇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笑非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言明的意味。
肖忠贤低下头,深深埋首于地,满脸的汗水如雨滴般悄然滑落,“皆是圣恩浩荡,奴婢不过借了陛下的势罢了。”
他的声音恭谨而低沉,承载着感激与忠诚。
皇帝嘴角微微一弯,似乎对这番谦辞不以为然,“话说得总是好听。”
此言一出,肖忠贤依旧跪伏在地,静候圣意,浑身的紧张感如波涛般翻涌。
此时,身旁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原来是司礼监太监欧阳高前来报信。
欧阳高